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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繃緊下巴，&ldo;他說耶穌正在等著你……&rdo;

&ldo;噢，是的，是的……&rdo;

&ldo;他說耶穌告訴他，等你到天堂時，你會看到上帝沐浴在天堂的榮耀裡……&rdo;

&ldo;噢，是的，感謝上帝，在天堂的榮耀裡……&rdo;

&ldo;當你見到上帝，你也將見到等待著心地純潔的人們去享有的所有那些東西，那些他們將永生享有的所有美好的東西。你會看見吉米現在擁有的一切。吉米說，等你看到那一切後，看到所有的等待著曾讓上帝喜悅的人們去享有的美好和榮耀後，耶穌將舉起手……&rdo;

&ldo;噢，是的，是的……&rdo;

&ldo;……他將直接把你打入地獄。&rdo;

露西&iddot;桑托斯的後背僵住了，電話聽筒從她手中掉落。她驚恐地睜大眼睛，臉上溝壑縱橫，肌肉鬆垂。她現在是個年老的女人了。

哈利起身向門口走去。他按下蜂鳴器，等人把門開啟。他沒有回頭看。

第23章

一

哈利從監獄的停車場撥通了維琪的手機，鈴聲剛響過第一聲，維琪便接聽了電話。

&ldo;我正盼著這是你的電話。&rdo;她說，&ldo;你母親的事情怎樣了?&rdo;

&ldo;過去了。&rdo;哈利說，&ldo;我跟她講了她需要聽到的話。現在我得等著星期二的假釋聽證會……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rdo;

&ldo;有。&rdo;

&ldo;你能說話時不讓別人聽到嗎?&rdo;

&ldo;好吧。&rdo;

&ldo;背景調查有什麼發現?&rdo;

哈利坐在車裡，聽維琪講述他們新鎖定的主要嫌疑犯在童年時期遭受虐待的故事。哈利一邊聽，一邊對展現在他面前的一切感到驚異：他剛剛探視了一個虐待兒童的怪物一他自己的母親，同時他正在調查的謀殺案的被害人是另外一位虐待兒童的女人，而現在調查顯示，又出現了一個怪物，這個怪物多年前由另一怪物所塑造。維琪講完後，他沉默了好一陣子。

&ldo;哈利，你在聽嗎?&rdo;

&ldo;在聽。對不起。我正在考慮你發現的一切。我開始感覺到，我們周圍彷彿全是怪物。&rdo;

&ldo;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rdo;

&ldo;馬丁&iddot;勒巴倫那裡有訊息嗎?&rdo;

維琪長舒了一口氣，&ldo;馬丁拿到了搜查證，搜查了他的房子和兩輛車，但還沒有找到作案兇器。不過馬丁確實在他的那輛公務車裡發現了確鑿的血液證據，就在汽車的後備廂，與達琳的血型相符。另外在他的私人汽車駕駛座下面的地墊上也發現了一些血跡，現在還沒有進行比對。那可能是來自一個或多個犯罪現場的轉移證據，是從他穿的鞋上沾染下來的血跡。dna可以澄清一切疑慮，但檢測需要一些時間，不過馬丁非常肯定，認為他就是這兩起謀殺案的兇手。&rdo;

&ldo;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寫下來。&rdo;哈利說，&ldo;我大概兩個半小時以後到，但我回去後，我想把這份材料先拿給羅拉&iddot;莫洛夫斯基看一看，然後再向羅克匯報，決定如何讓他落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