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一天(第2/12 頁)

星期三。我想我得去上學了。

不過，就這一次，我只是…躺在床上。不動，甚至弄不清我的四肢。我感覺不像自己了。我沒感覺到…任何東西。只有當我聽到其他人開始在房子裡走動，我的弟弟起床去洗澡時，我才意識到我已經錯過了開始我的日常生活的機會。這終於讓我動了起來，我悄悄地從被窩裡爬出來，用提神來代替我當天要做的任何清潔工作，然後穿上衣服。下樓後，我瞥了一眼冰箱，決定我不餓，就早早地去了公交車站，這樣我就不會碰到任何可能想和我說話的人。

然後我等待。

“嘿，漢娜。”

我抬頭看著那個聲音，有那麼一會兒，我讓一絲微笑接觸到我的臉。

“嘿，瓦萊麗。”

她笑了。我高大的傻瓜。我最好的朋友，改了名字。只是看著她就讓重量輕了一點，讓世界感覺更真實一點。

但只會一點點。

\"...你還好嗎？”瓦萊麗問道。

我停頓了一下。不是因為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我的答案，而是因為我現在不能很快地做任何事情。

“不，”我平靜地回答。“我不是。”

他…我的意思是，她點點頭，她的臉轉移到關注。

“怎麼回事？”

我抽動隱藏在第四維中的多餘肢體。

\"...我們的船被海盜襲擊了，”我平靜地回答。“我殺了他們十三個人。”

“哦。漢娜……”

“我不得不，”我繼續沉悶。“他們摧毀了我們的船，抓住了我們，給我的朋友和船員戴上了炸藥項圈。我被藏了起來，所以我是唯一一個…我必須這樣做的人。我不得不殺了他們。”

淚水又開始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每個人都這麼說。海倫堅持。我同意的和她在一起。他們是殺人犯、奴隸販子和施虐者，女神甚至暗示他們是強姦犯。為什麼我感覺如此…如此壞了？\"

布倫——我是說，瓦萊麗沒有回應。她只是盯著我，用她的存在提供沉默的支援。

“我感覺這麼差應該感覺好嗎？”我問，擦著我越來越多的流眼淚的臉。“做了正確的事情卻感覺自己像狗屎，這是一種美德嗎？我想我的某一部分為我如此痛苦而自豪。這不是亂套了嗎？就像哦男人，看看我是一個多麼好的人他媽的感覺不好！”

瓦萊麗只是默默地張開雙臂，想要一個擁抱。我接受它，幾乎崩潰到她身上，因為我的抽泣了起來。尷尬，猶豫，她開始撫摸我的後腦勺。這讓我想起海倫是如何拍我的甲殼的，但沒有安慰的空話。我哭了又哭，直到我終於聽到公共汽車在我身後停下來。

“我以前說過，我要再說一遍，”瓦萊麗輕輕地嘟囔著。“你今天可能不應該去上學。”

我掙脫了擁抱，揉著我的臉，用一種微妙的清新來清潔我的手套。我抓住她的手，挑釁地走向車門。

“來吧，”我咕噥著，不顧她的建議登上了船。我們像往常一樣坐在一起，我試圖讓熟悉的公交車隆隆聲讓我冷靜下來，讓我回到我的日常生活中。我不確定這是否成功，但至少我不哭了。公共汽車到達學校。我走向我的第一堂課，當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分道揚鑣時，我感到這個世界的重量變得如此之輕。

然而，艾達在我今天的第一堂課上，她燦爛的笑容幾乎是痛苦的。她正在和她的一些其他…朋友聊天，也許？但我想也許不是。我走進去的時候，她朝我揮手，我朝她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為什麼，或者我要拒絕什麼。我想大概就是這個世界吧。我癱坐在座位上，拿出上課需要的書和筆記。

然而，我的內心深處一直在翻騰。提醒我自己，儘管我討厭殺死那些人，我有點喜歡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