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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醫藥費。
瞿元霍拿了單子細細看一遍,聲音有些乾澀,“內子可還有的救?”
“無。”那大夫快人快語,“便是不出落江一事,也活不過五載,一是自小體質虛寒,二是長期五內鬱結,俱是她短命的由頭。”說完,又似良心發現,看他一眼道,“按著我這方子日日進藥,活個兩載三載卻是不在話下。”
給了銀錢,那大夫拎了醫藥箱便要走。
瞿元霍又給及時喊住,“大夫且慢!還有一位需得看看。”既然昨日那是個庸醫,這頭若是不重診,他心裡也是不安心。
有銀子賺,大夫自然也樂意,跟了他一道進了嬌杏睡的屋裡。
下了帳子,只看著一截白皙的腕子,大夫凝神屏氣把了脈象,觀脈象也是落江之症,便更加瞧不起他,“這也是你的內子?”
瞿元霍沉了面,“有無大礙?”
見他不回,大夫心裡更加篤信,撇撇嘴皮子,“這個也是個短命的……”
瞿元霍這下沒了先前的穩妥,心口驟然一窒,啞著聲,“接著說。”
“你放心,活個十來年不是難事。”大夫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這個年輕一些,日後怕是不能生了,不過我觀你年歲不大,到時再娶也不是難事兒。”
瞿元霍聽得勃然變色,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從未見過這般討打的大夫,那大夫許是也瞧出來了,心裡還是有點發虛,正要藉機告辭,便聽著帳子後傳來嬌滴滴的啜泣聲。
見邊上適才還怒極的男子,瞬間轉化成滿臉疼惜痛楚的模樣,他連銀錢都不要了,連忙退出了屋子。
“你也聽見了,他就是個庸醫,可千萬別信。”瞿元霍勾了帳子,見她忍著哭,忍得小臉泛起不正常的紅暈,連忙為她撫著心口順氣,“有我在一日,便不會叫你出了事。”
“嗚嗚嗚……我可是要死了……”
瞿元霍黑了臉,“都說了是庸醫,你怎的還信!”
“你就騙我吧!你就騙我吧!”嬌杏捶著他,哭個不停,“到時我死了,你好再找個,給你生兒生女,嗚嗚嗚……他說我再不能生了……”
“咱們有晉哥兒一個便夠了。”
瞿元霍嘆口氣,將她緊緊箍在胸前,親了親她的發頂,“你若是去了,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嬌杏一下止住了哭,只還是抽抽噎噎,抬眼看著他,見他神情不似作假,一時心裡甜甜澀澀,五味雜陳,“你是說真的?”
“嗯。”
☆、回瞿家村
歇了兩、三日,眾人才重新上路。
考慮著兩人大病初癒,行程便走得慢些,整整要了兩日,才算到了武陵縣內,佔地東南向的芙蕖鎮。
這鎮上早些年有一窪大池塘,裡頭生了滿滿一池的芙蕖,株株亭亭玉立,景緻美不勝收。
後因為鎮上人口增多,而不得不填池擴地,將那原先佔地極大的池塘,減成了如今這一窪小池,不過也怪,裡頭的芙蕖倒還是美如往昔。
一行人天色擦黑才到,回瞿家村少說還得一個時辰,眾人肚腹空空,便是耐著腹空回了村子,想是還需一番打理才可吃上飯食,這樣一想,眾人只得又在客棧歇下,合計著今夜吃飽歇好,明日再趕早家去打掃衛生。
飽了腹,眾人回了各自的房間,嬌杏抱著晉哥兒在榻上逗樂,前幾日自個身子不適,小傢伙一直叫他奶奶帶著,現今自個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將他要了回來,兩人逗/弄會兒晉哥兒,便歇下不提。
次日一早,眾人用過早飯,稍作歇息後,便僱了車回村。
馬車起先還行的平穩,待行了一段,越發顛簸起來。
嬌杏抱了他的臂膀,顛得五臟六腑都疼起來,苦了小臉埋怨他,“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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