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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陷在其中不能自拔的人一直是他自己,愛的時候不敢傾心信任,一直用溫少寧這個身份的性命去試探她付出的底線。斷的時候卻又捨不得放不開,貪戀著她曾經全心全意的溫暖……
應華啊應華,在這段感情中輸不起的人一直都是你自己啊!
想明白了這些,他壓在心底的那些惱怒也慢慢散去,只留下一陣陣叫人心慌的鈍痛。
原來那些氣憤一直是他心底的感情在憤恨他自己的不通人情,在譴責他仗著她的愛意肆意妄為的惡行罷了。
倏然間一股寒意自心頭流躥到全身,冰得他四肢麻木,以至於覃靈衣已經帶著池音到了他的身邊他都沒有發覺。
原本覃靈衣還想嘲諷其偷聽牆角的行為幾句,但看到應華幾近崩塌的臉色之後,便沒有將這句已經到了嘴邊的嘲諷之言說出口。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與真海會合了。」覃靈衣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應華,提醒道。
「好,那走吧。」池音先應了一聲。
聽到了池音的聲音,應華才立刻整頓完面上所有的情緒,如常抬頭望了她一眼,而後也點了一下頭。
覃靈衣帶著二人來到妖市中心的一處用純鐵打造的高臺前,鐵器有鎮魂之效,這高臺堪合陰陽陣法,又篆刻咒文,看來就是進入無妄塔無妄境的入口了。
幾人剛走到高臺之下,就見一個面容清奕的白衣僧人,結跏坐在高臺的臺階上。
僧人看到幾人之後,起身過來,先與覃靈衣打了聲招呼:「覃檀越到了。」
而後又看向臉熟的池音,雙手合十行禮道:「小檀越,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雖然面容比從前要年輕了許多,但池音還是認出了眼前之人便是當年的真海大和尚,於是也合掌回禮道:「大和尚也好久不見了。」
僧人又看向應華,略略辨認了一會兒才行禮道:「溫檀越,別來無恙?」
應華微微頷首,便當做是回應了。
僧人與各人打完招呼,才介紹自己道:「小僧與各位檀越都是舊時相識,雖說這一世師父賜小僧法號空花,但檀越們若是叫不習慣,便如舊叫小僧真海吧。」
「雖說樣子還有些像,但大和尚的脾氣卻真是變好了不少。」池音笑道。
前世的真海和尚,佛法高脾氣也大,天天辨禪喝茶也沒養出什麼好脾氣,成天都是一派怒目羅漢的樣子。最後沒當上千慈寺的主持,倒成了戒律堂的長老,那些小沙彌見了他,膽小些能嚇出結巴來。哪有眼前的這個小禪師這樣慈眉善目的時候?
真海依舊慈目而笑道:「小檀越說笑了。」
「對了,真海,東西你帶了嗎?」覃靈衣一面問,一邊在四人身邊布起了一個防止外人窺聽的結界。
真海點頭,從身後背著竹箱籠中拿出一個布包交給覃靈衣:「都在這裡了。」
覃靈衣手上也幻化出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然後將這兩個小包裹都交到應華手上道:「那一切就要拜託天帝大人了。」
應華沒有做聲,但卻攬袖將這兩件東西收了起來。
「那是什麼?」池音有些好奇的問道。
「被鎮在這無妄塔下的人叫九塵。」覃靈衣給池音解釋道,「他曾是九世得道的聖僧,也是真海的師兄。若是那一世他沒有遇上我,或許他就功德圓滿了。剛才我與真海拿出來的,是他那九世圓寂之後留下的九顆佛骨舍利,我之前去北海幻境尋找的便是其中一顆。我與真海這些年來一直在找尋這些舍利子的下落,沒有這九顆舍利子,便救不了九塵。」
「原來如此。」池音道,「那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們說的這個九塵聖僧?還有我在這個過程中又能做些什麼呢?」
「你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