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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剛才,在她看到應華所變化的溫少寧的那一瞬間,她才發現,原來都是一樣的。無論她怎麼努力想從記憶裡找出一絲絲不一樣的感覺,結果都只是徒勞。
「是啊,應華和溫少寧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池音忽然轉過頭,對一側的空氣說道,「我對應華沒了感覺,自然也不可能會對溫少寧有什麼感覺,我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小仙子在為這件事傷心?」虛空中漸漸幻出覃靈衣的身影,她在應華眼前逃走後,其實一直躲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發生。
「我在為自己完全不為這件事兒感到難過而傷心。」池音看著覃靈衣,目光無奈又清醒地問道,「當初你拿走了溫少寧的皮,和我們糾纏了一年多,在你看來我喜歡他嗎?」
覃靈衣坐到她身邊,抬頭望著天邊月,幽幽地說道:「那種感情何止是喜歡?」刻骨銘心、矢志不渝這些詞用在當初的池音身上,哪一個都不為過。
覃靈衣道:「當時我就看出來那小書生來歷不一般,說真的,我以為你們會天長地久的。」
她的語氣平緩中帶著些認真:「再與小仙子說一句實話,我當時扒了小書生的皮,原本是想用他的皮為一位故人擋劫的,畢竟天帝轉世,即便是凡人那一身皮也非同尋常。不過後來看到你那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那小書生也是,沒了記憶還是認定了你,心裡倒是有些不忍心了。這世上薄情寡義的事看多了,偶爾也會生出成人之美的念頭。」
「可你還是要了我的神魂。」池音隨口說了一句,臉上卻沒有什麼責備的神情,彷彿只是在閒聊一些已經不重要的往事。
「因為我要去北海幻境取一樣東西。」覃靈衣道,「北海幻獸被天界收服之後,便成了看守北海幻境的靈獸,此獸最擅長以幻術攻擊人心中的弱點,我需要借你的神魂之力穩住心神。說起來當年幫助天界制服這兇獸的還是你們月鳥族的一位前輩,我與他有過數面之緣,當初起這無妄塔的時候,他的傀儡仙侶還曾幫過忙,不過後來便就再沒有見過他們了。五千年前的那場浩劫,你們月鳥族獻祭了全族,這位前輩想必也在那場浩劫中亡故了吧。」
「沒有。」池音道,「聽月老說,那位前輩用自己的赤尾羽為伴侶開了情竅。但我們月鳥斷了赤尾羽之後,便不再只鍾情於一人,可那位前輩又不願意拔掉自己的情絲羽放棄與其仙侶的感情,為了阻止自己移情別戀,動了殺念入了魔,最後他的仙侶便抱著他跳下了淬火淵……應該是在那場浩劫發生之前的事了吧。」
「哎……這世間之事,當真是難料。」覃靈衣長嘆一聲,又問道,「那小仙子你呢?當初喜歡得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後來怎麼就拔了自己的情絲羽?」
「當時是因為太傷心了,知道應華他只是將我當成一個替身,還想要娶別人的時候。」池音苦笑了一下,「但現在回想,卻也想不起來當時傷心的滋味了。拔了情絲羽便是如此,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應華也好,溫少寧也好,就像是個認識卻無意義的符號,見著了眼熟,但卻也不會因此產生什麼多餘的感覺。」
「這樣也好。」覃靈衣道,「少了許多往事的羈絆和煩惱。」
「你說的對。」池音忽而笑道,「其實拔了情絲羽也有好處,從前只盯著他一人看忽略了許多事,現在才發覺這世上有趣的人和事實在太多了。」
「想開了就好。」覃靈衣順勢伸手,安慰地拍了一下池音的肩,一個細小的銀青色的印便在池音的肩上一閃而逝。
——
應華站在城牆下,抬頭望著二人坐著方向。她們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清晰地落到了他的耳朵裡,包括赤尾羽的那一段。
他沒有想到拿走了她的赤尾羽,竟然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五千年前,曦神的驚鴻一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