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第15章　我欠你的未完心事

亦綰的期中考試成績不是很理想，一下子就從班上的第三名下降到班上的第十名，在全年級裡被甩得更慘，但看到菲菲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上課了，心裡的那根繃緊的弦才慢慢地舒緩開來。

菲菲將揹包裡的那個布娃娃放了很多洗衣粉洗了一遍又一遍，兩隻嬌嫩的小手浸泡在鼓得老高的肥皂水泡沫裡，使勁地搓揉著。直至洗得棉質的布料開始褪色發白，直至兩隻胳膊開始發麻發酸，菲菲才扎煞著兩隻沾滿泡沫的手，然後心滿意足地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陽光下，梔子花淡雅清香的洗衣粉泡沫裡，她的臉散發出一種牛奶般精緻的清純和美好。

亦綰一直覺得菲菲是那種攝影師手筆下360度完全無死角的青春美少女，也許是相處久了，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但亦綰敏銳地察覺到，這一次從城裡生病回來，菲菲的話好像少了很多，明亮的水靈靈的眸子也黯淡了不少。不管上課或是下課，亦綰回過頭去看她的時候，她都是把課本壘得高高的，不是蔫蔫地趴在課桌上睡覺就是在素描紙上寫寫畫畫塗塗擦擦著日本動漫《犬夜叉》裡面的人物。

以前放學的時候，亦綰都會固定地等在林蔭道上，然後柳菲菲去車棚推車出來載著亦綰一道回家。可自從菲菲回來的這幾天，她似乎故意地在躲避著什麼，亦綰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不經意間說的那一句話傷到了菲菲，但後來經多方打探，亦綰才從神通廣大八面玲瓏的二狗子那裡得知，原來菲菲放學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學校附近的一所網咖上網。

亦綰雖然沒有去過網咖，但她也知道網咖是不對未成年人開放的，菲菲是怎麼進去的？況且如果熬成了網癮是很影響學習的。不管怎麼樣，作為曾經的同桌也好，姐妹也好，哪怕是泛泛之交的同學也好，亦綰決定不再讓菲菲沉迷於此種傷身又傷害前途的遊戲裡。

二狗子說學校旁邊的這家網咖一般如果進去找人而不上網的話，陰陽怪氣的老闆是會親自來請你出去的。

在亦綰的軟磨硬泡之下，二狗子幫亦綰弄來了一張成人的身份證，不過亦綰的身高就擺在那裡，瞞天過海有點懸，但索性鄉鎮裡的網咖監管並不嚴，網咖裡的老闆只管撈錢，管你什麼成年未成年，所以說那些所謂的漏網之魚不過是明目張膽的姑息縱容。

一開始亦綰是硬拖著二狗子陪著自己去網咖裡找菲菲，但二狗子那傢伙簡直就是個小滑頭，放學鈴聲一響就溜得找不到人影。還搪塞亦綰說他們班班主任管得緊，經常派班裡的某個叛徒蹲點在網咖邊上，一旦逮著了，那可就一世英名盡毀啊！

亦綰是打心底裡鄙視這傢伙，不過鄙視歸鄙視，該出手時還得自己動手。亦綰收拾妥當自己的書包，再回頭瞅了一眼柳菲菲的課桌，果然是人去樓空。

在去往網咖的路上，亦綰將那張身份證緊緊地攥進手心，蕭瑟微涼的深秋，她的手心卻有涔涔的汗意。站在大幅廣告牌“xx網咖”的門口，看著那燈箱上打出來的“未成年人不準進入”的銀灰色字型，亦綰的心裡忽然有些心虛。

二狗子都說了他們班上有老班的眼線在網咖裡潛藏著，那麼自己的班上肯定也不例外，要是被老處女班主任發現我蕭亦綰來網咖了，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一場風雲鉅變。

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亦綰輕輕地咬了咬下嘴唇，又假裝鎮定地拉了拉耷拉下來的灰色的書包帶子，大跨步地走進網咖裡面。

撲面而來的是煙熏火燎的香菸的白霧和刺鼻難聞的汗腥味和廁所裡傳來的尿臊味。亦綰胃口是極淡的，她最受不了這樣的暗無天日的密閉的空間。她趕緊用手捂住鼻子，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登記臺前將那枚印有滑滑的汗漬的身份證遞給網管。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