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亦綰覺得噁心,一張張醜陋無恥的嘴臉像廁所裡最骯髒的蛆蟲一樣浮現在眼前,亦綰忽然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孬種!”
亦綰的耳朵被那一巴掌打背了氣,嗡嗡了好幾天才算能聽得清楚人講話。蕭媽媽心疼得直抹眼淚,但更多的是有一根堅硬的刺鯁在心裡,好幾次想要去找自己的這個小叔子去討個說法,但都被亦綰攔下來了。
亦綰其實什麼都明白,但她根本不想再同那樣狼心狗肺的親戚有什麼瓜葛。而亦綰的父親呢,他只是在深夜裡一包一包地抽著苦悶的香菸,打亦綰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況且亦綰也是有錯的,還有更重要的是蕭亦帆是蕭家唯一可以繼承下去的香火,他不得不委屈自己的女兒而一次又一次地選擇忍氣吞身。
亦綰的左耳朵始終沒有完全痊癒,但所幸沒有傷筋動骨,隨著時日的漸長,很多東西都可以被淡忘,但心口上的那道傷疤卻依然會隱隱作痛。或許菲菲也是一樣,不願說出來的委屈是潛藏在心裡的一道撕裂開來的血淋淋的傷口。
菲菲自始至終都忍受不了醫院裡那刺鼻難聞的藥水味和醫院裡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在自己的主治醫生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柳培東幫菲菲提前辦了離院手續。
自從菲菲從樓梯上摔下來以後,柳培東似乎洗心革面了一般,人前馬後地幫菲菲打點著行李。也許,他心裡僅僅還殘存著一些愧疚罷了。
菲菲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著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最後一片楓葉從枝頭墜落的時候,她的嘴角微微彎曲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葉的離開,是它的執著還是樹的不挽留,這個世上誰又會為誰真的豁出整個身家性命去呵護和珍惜?
當柳培東將菲菲的東西簡單地打點過後,他突然有一絲猶豫地問道,“菲菲,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回家?我幫你辦轉學手續,你重新回來上學。”
菲菲揚起臉來,目光澄澈地問她的爸爸,“那個女人會搬出去嗎?還有那個搶了我的布娃娃的小孩和那個保姆?他們都會搬離我的家嗎?”
柳培東忽然目光閃爍地避開菲菲的誠懇的面孔,他沉默了半晌,咳嗽了一聲猶豫道,“菲菲,你知道……”
“不能是吧,那好,我會和你一起回家,但我只是拿回那個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姥姥還在家裡等我,我不應該讓她為我擔心,”菲菲打斷了柳培東的話,爸爸從來都是一個果斷堅決的人,他深更半夜帶回家的女人多得菲菲連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但其實那些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可為什麼每次問起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總是驚慌失措地閃爍其詞,難道這個女人對爸爸來說有什麼
特殊意義嗎?
菲菲咬了咬嘴唇,將目光放得更遠,“爸,這一次你會幫我的對吧!”
菲菲順利地拿回那個屬於她的布娃娃,小屁孩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躲在那個女人的身後只敢探頭探腦地看著菲菲旁若無人地大步跨出大門去。
正當那小屁孩準備深深地舒一口氣的時候,菲菲卻突然轉過身拽住他的衣領威脅道,“最好給我記住,以後不準進我的臥室,不準亂翻我的東西,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女人護子心切,準備幫兒子扳回一局的時候,菲菲卻突然搶在她的前頭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說道,“你最好也給我記住,我爸最愛的女人永遠只可能是我媽,別以為你現在可以坐享其成地揮霍著我爸和我媽一起打下來的江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雙倍奉還。”
菲菲摔門而出,留下那一對母子面面相覷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
柳培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卻堅持著要開私家車送菲菲去車站,但被菲菲一口回絕了。她將那個被小屁孩塗得五顏六色的布娃娃小心翼翼地揣進揹包裡,然後頭也不回地徑直打的去了車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