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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一開始聽到這話還挺氣的,自己一不偷二不搶,靠自己雙手掙錢,怎麼就沒有好下場了,老太太這話也太損了。
張野當時頭腦一發熱,就想衝上去和老太婆理論,被蘇應聲攔了下來。後來張野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又何必和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太婆說理。完全沒那個必要,不是自己添堵嗎?
他媽和蘇應聲結婚,蘇家的人都當他是拖油瓶,不待見他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張野倒是知道老太婆為什麼這麼刻薄,不就是為了縣城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又不是他要的,是他媽買了,戶主硬要寫了他的名字,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那套房子,他不過是掛了個名,一個月都不會去住上兩天。退一步不客氣的說,要真分得那麼清的話,這房子的錢他媽拿了個大頭,他自己也添了點兒,蘇應聲根本沒出了多少錢,和蘇家,和老太太就更沒有關係了。搞得像是他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一對龍鳳胎今年都升了高三,兩個人都在縣一中讀書,縣一中建校已經百年了,學校的宿舍也歷史悠久,所謂的冬冷夏熱。夏天睡在宿舍能捂出痱子,冬天一個晚上都睡不暖和,一層宿舍公用一個衛生間,落實了&l;艱苦奮鬥&r;的校訓。
一般除了迫不得已,沒人願意住校的。也因為這樣,李珍才在縣城買了一套房,買的小區隔著一中很近,走路過去也就十來分鐘,她有自己打算,房子現在買了,一對龍鳳胎走讀也就方便了,而且以後這房子還能當大兒子的婚房。
再說了,這幾年房價節節攀升,買了放在那裡只有升值的份兒,只賺不虧。
張野送了彩禮,也沒留下來吃飯,朝著蘇鈞相反的方向走了。
蘇鈞從幼兒園接了達達回來,抱著達達往家裡走。快到家裡的時候,達達要下來自己走路。
蘇鈞剛達達放下來,他就蹦蹦跳跳的往前面沖,這個年紀的小孩都特別的活潑,像是有使不玩的精力。
前一段時間,路邊的花壇整修,還有一些用剩的腳料沒被清理,前面的就有半塊磚頭,達達沒看到,剛好踢到了那塊磚頭眼看就要摔倒地上了,蘇鈞和達達離得有六七米,要去拉明顯也來不及,他的心一緊。卻見達達被一雙手扶住了。
這掉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
陸庭川看著摔在自己懷裡的小孩,愣了一下,達達還咋咋呼呼,在陸庭川的懷裡站直了身體,也不覺得害怕,還笑了起來,睫毛撲了撲,露出一雙的梨渦。
不知怎麼得,陸庭川覺得自己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軟了下來,他記得蘇鈞也有一對酒窩。他是不喜歡孩子的,因為太鬧騰了,但是這個小孩好像特別和他的眼緣。
陸庭川不是第一次見達達,不久前在照片裡就看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不是面對面,他一心都放在蘇鈞身上,也就沒多大感覺。
陸庭川今天起來的比平時早了兩個小時,毫無預兆的突然就醒了,那時候窗外還是一片的漆黑,只遠處點綴這幾處的燈光,大多數人都還在睡夢中。
他開啟筆記本,點開了蘇鈞網店的部落格,一點點的往下拉,一字一句,彷彿能看到蘇鈞生活的軌跡,構成一幅鮮活的畫來。
酒店的早餐送來的時候,他又想到蘇鈞以前每天都會幫他準備好早餐,能一個星期不重樣。他七點洗漱完畢,早餐就已經熱氣騰騰的擺在餐桌上了,現在想起來,能一直堅持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蘇鈞至少每天都要比自己提前起床一個小時準備。
後來他一個人在洛杉磯待了三年,再也沒人為他特意準備早餐,就算是有,味道也有很大的落差,不知不覺中,嘴巴就這樣被那個人養刁了。
三年的同居,兩個人互相的滲透,習慣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形成,陸庭川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