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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印象的一件事就是老太太居然慫恿自己的兒子打老婆,當初父親的家暴何嘗不是因為老太太添油加醋,後面父母離婚了,老太太還挺開心的。
再後來蘇應聲取回來的李珍,也是老太太物色的,李珍長得比較小巧,其實還挺漂亮的,愛笑,說話細聲慢氣的,有種文雅味兒,當時又在一個單位當會計,老太太當時滿意的不得了,不光是老太太,蘇家全家都很滿意。
所以他父親再和蘇鈞母親離婚不到一個月,就興沖沖取了另一個個女人進門。
蘇鈞那會兒才五歲,心裡想當然排斥叫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女人&l;媽媽&r;,於是就一直叫李珍作&ldo;阿姨&rdo;。有一天在老太太那裡,一大家子都在。老太太聽到蘇鈞叫了一聲&l;阿姨&r;,二話不說居然伸出手打了蘇鈞一個耳光,橫眉豎目,&ldo;叫她什麼?!你以為現在是誰供你吃飯,你是不是還想你那個媽,你想她就滾,讓她去養你,別吃我家的飯,吃裡扒外的東西。&rdo;
當時蘇鈞都懵了,李珍笑著出來打圓場,說無所謂,孩子暫時不適應,可以讓他慢慢改口。
蘇鈞不敢哭,老太太又抬起手,巴掌沒放來之前,蘇鈞叫了聲,&ldo;媽。&rdo;老太太滿意的放下了手,蘇父在旁邊也笑了,一家人都很贊同這個叫法。
至於五歲小孩的感受,完全無關緊要。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蘇鈞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過了。
從回憶裡抽出來,蘇鈞唇角彎了彎,他覺得自己在那樣的環境沒有長歪了,還能積極向上真是一件難得的事,也許因為自己不曾擁有,所以自己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給達達,讓達達幸福的成長。
這些年蘇鈞和家裡的關係一直寡淡,父子之間的情分早就已經消失殆盡,比著陌生人還不如。他讀大學的那四年,家裡沒有給過一分錢,也從來不提錢的事情,不問他讀書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一直到蘇鈞畢業後的一年,李珍才打了電話過來,刻意的熱絡的敘舊之後,和他提了蘇倩的學習成績不好,準備學門專業的事情,藝術生的文化要求低一些,這樣考大學機會比較大。然後又旁敲側擊和蘇鈞說蘇倩學藝術的開支對家裡比較大,蘇應聲不太贊同,所以才找到他,畢竟蘇倩也是他妹妹。
蘇鈞當時沒說什麼,畢竟蘇家是供他吃過十幾年的飯,他不想欠蘇家的任何東西,最好能劃清關係。他對他那個父親已經不抱有任何的期待。所以鈞直接打過去了兩萬,兩萬塊在縣城學舞蹈怎麼也夠了,此後李珍就沒有怎麼聯絡過他了,連著叫他過年回來吃飯都是客套疏離,蘇鈞說不回去,電話那端反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蘇鈞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李珍突然和自己開口了,李珍自己每個月大概有三千工資,他父親蘇應聲開了一個店,也應該是有些存款的,後來蘇鈞才知道,夫妻倆幫張野在縣城買了房子,一百二十個平方,一次性付清房款,他算了算,加上裝修家電什麼的,怎麼也得四十萬了,夫妻倆倒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也因為這件事,老太太和李珍的關係徹底的惡化了,畢竟張野和蘇家沒有一點關係,憑什麼自己兒子為不相干的人花那麼多錢,老太太鬧過幾回倒是無濟於事,所以就不再開口和李珍說一句話,背地裡沒少編排李珍的話,這些話又傳回了李正的耳朵裡,於是雙方正式交惡了。
蘇鈞送了彩禮,也不想留下來吃飯,轉身就準備走,背後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蘇鈞回過頭,那個人有些小心的問,&ldo;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去看看奶奶。&rdo;
叫他的人是他的弟弟,李珍生的雙胞胎裡的另一個,蘇清。
蘇鈞對這個弟弟倒是有幾分喜歡,笑了笑,&ldo;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