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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我走到教堂座椅的最後一排，以為這樣就能夠在他離開時看清他是誰。結果根本沒看清楚。這時候你從懺悔室走出來，經過中庭朝修道院去。我本想追上你，但那個人蹦了起來，取下墨鏡，艾登，我跟你說，從你出現到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一直盯著你呢。&rdo;

&ldo;也許他想懺悔，但沒勇氣。&rdo;艾登神甫說，&ldo;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人們想卸掉身上的包袱，卻不敢承認自己做錯的事。&rdo;

&ldo;不是的。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反正挺擔心的。&rdo;埃爾維拉堅定地說，&ldo;我是說，也是是某個瘋狂的人遷怒於你。如果你知道誰對你心懷怨恨，當心點。&rdo;

艾登神甫突然緊皺眉頭，好像想到了什麼：&ldo;埃爾維拉，你說在我離開懺悔室之前有人一直跪在聖安東尼神殿裡?&rdo;

&ldo;是的。&rdo;埃爾維拉將手裡的酒杯放下，俯身向前。&ldo;你在懷疑某個人，是嗎，艾登?&rdo;

&ldo;不是。&rdo;艾登神甫的否定帶著些許遲疑。那個年輕的女人，他想。她說她無力阻止有人被謀殺。她進教堂是被人跟蹤，還是有人陪她來的?她是匆匆走進懺悔室的。也許她是一時衝動才進來的，後來後悔了?

&ldo;艾登，教堂裡有監控攝像頭嗎?&rdo;埃爾維拉問。

&ldo;有，所有通往教堂的門上都有。&rdo;

&ldo;這樣，你能不能檢視一下監控錄影，看看5點半到6點半之間進來的都是誰?我是說當時也沒多少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他。&rdo;

&ldo;可以，這個沒問題。&rdo;艾登答應了。

&ldo;你介意我明天早上去看錄影嗎?&rdo;埃爾維拉問。&ldo;我是說我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我對他有印象。他個子高高的，穿著一件晴雨兩用外衣，好像是巴寶麗的風衣。一頭黑髮。&rdo;

還能在錄影帶上找到那個年輕女人，艾登神甫想：就算我認不出她，但知道她是否被人跟蹤也好。他對那個女人更加擔心了。

&ldo;當然可以，我明天早上9點在教堂等你。&rdo;如果有人跟蹤那名年輕女人，擔心她向他透露什麼，那現在她也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位善良的神甫沒有想到自己也有生命危險，因為有人害怕那個不安的年輕女人向他洩了密。

第三章 意外的照片

9

晚上7點30分整，桑來到四季酒店。跟她預料的一樣，特德早就到了。七年前，他們開始約會的時候，他就告訴過她，約會時永遠都比別人先到才對。&ldo;如果是跟客戶見面的話，我是向他傳達這樣的資訊：我珍惜他們的時間。如果有人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那人本來就很緊張，這樣會讓他們心裡更沒底。即使他們準時到達，仍會覺得自己遲到了一樣。&rdo;

&ldo;他們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東西呢?&rdo;她曾這樣問過他。

&ldo;哦，比如演員或歌手的經紀人，想讓我幫他們介紹更多的客戶。差不多是這樣的事吧。&rdo;

&ldo;莫蘭德小姐，真高興再次見到你。卡朋特先生在等你。&rdo;領班領著她穿過房間來到特德經常預定的雙人桌前。

特德在她走到桌旁時站起來，俯身吻了她的面頰。&ldo;桑。&rdo;他的聲音很沙啞。&ldo;你今天一定很難過吧?&rdo;他問。

桑決定不提她信用卡扣費的問題。她知道如果告訴特德的話，他會想方設法幫她。但她不希望他再插手她的任何事，以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