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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嶽雖然答應了幫忙,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好律師,她除了乾等電話再無他法。
時溫越想越煩躁,滿含著急的琥珀色眸子緊緊盯著未熄屏的手機,眼睜睜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提示手機電量耗盡。
從包裡拿出充電寶連上,繼續一分一秒注視時間緩慢流逝,兩個半小時不間歇看手機,眼眶都痠痛,正打算閉眼休息休息。
忽然有一通所在地為江南的陌生電話進來。
時溫一刻都不緩地接起,對面開門見山說是陳嶽為她找的律師,兩人淺談幾句,約好在附近一家新開的咖啡館裡見面。
她沒忘記喊上黑子一起。
三個人坐在氣溫適宜的咖啡館中討論了許久,久到時溫被雨淋濕的黑髮都要被暖風烘乾,律師才整理好東西,向她保證一定會讓賀承雋儘快出來。
時溫撐著疲乏的身體與滿臉感激的黑子道別,獨自回了別墅。
自下午開始下雨便再沒停過,忽大忽小忽急忽緩,不把存量都下完不開心,硬生生嚇跑月亮和星星。
身著火紅絨毛外套的時溫淋雨蹲在昏黑花園中,輕撫那些哪怕五年多沒人管,仍舊火紅盛開的玫瑰花。
心裡亂得要命,想被毛線團無規則的纏繞緊,解不開掙不脫,手也不自覺地將玫瑰花瓣扯下。
不一會兒,腳邊落的全都是紅色葉片。
時溫冒然想起賀承雋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那晚沒有被陸夜白打斷,按照賀承雋的性子,那句話一定是,「玩完再給你種就是。」
就這樣一個事事都縱著她慣著她的男人,又有在ktv替她擋災的先例。
她當時到底得多沒腦子,才會相信賀承雋和她分手就是因為他口中那些混帳話。
時溫眨了眨酸澀無比的眼,臉頰上雨水摻雜淚水,冰涼濕潤。
不忍心再殘害他辛辛苦苦為她種的玫瑰,抹了把臉打算站起身來進裡屋去,放在地上的手機猝然亮起。
是一條微信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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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從今日黑:時溫,你說話不算話。
第33章 別回來 我實在沒辦法了,我根本留不住……
與雨幕江南不同的晴朗江北, 太陽不斂光芒,溫暖見縫插針。
消融揮手告別的心酸,淡化難以消弭的傷感。
燈火通明的江北機場門口的停車位中, 有一輛漆黑鋥亮的巴博斯從半上午便一直停在原地,動都沒動過一下。
駕駛座上的男人穿著花花綠綠的暈染襯衫,維持與半上午相同的靠在椅背上的姿勢,融入時溫臨走前未放完的reix歌單,已經迴圈過不知道幾輪。
不同標誌不同牌號的車停了又走, 走了又停,相送時個個愁眉苦臉, 出來時恢復面無表情, 無從得知內心究竟是喜, 還是傷。
從太陽明亮刺眼到星星高掛枝頭,沒變過的是隔壁副駕駛座上擺放的,時溫只吃了兩三塊抹茶酥的稻香村盒子。
陸夜白自虐般,面陰眸沉地一遍遍公放時溫給他發來的微信語音。
內容不出意外是,江南那邊發生了點事, 她就不回來了。
迴圈了十次還是二十次, 無人在意。
一把將手機扔回中控臺,前窗玻璃隨之震了震,儘量保全最後的顏面。
陸夜白垂頭自嘲的笑了笑,下一秒, 卻毫無預兆地握拳重重錘在方向盤上。
熙來攘往不算安靜的機場門口, 猝然發出一道刺耳的車喇叭聲。
進出大門的人們紛紛下意識扭頭朝聲源處看去,只能透過光潔的車前窗,窺見一個趴在方向盤上的男人身影。
陸夜白掌邊染紅泛腫,抵不上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