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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賀承雋大聲喊他叫救護車,並且叮囑他在這守好,別讓李陽把這男人身上的任何東西拿走,說他要進酒吧去找時溫一趟。
臨邁進酒吧前,賀承雋又回頭對黑子講了句與之前在ktv出事時一模一樣的話。
他十分冷靜地囑咐:「別讓時溫知道。」
過了十幾分鐘,賀承雋才混著滿身菸酒氣,腫著臉頰返回巷子裡來,那時救護車和警車都已經聞訊趕來了。
抓人的抓人,取證的取證,搶救的搶救,滿巷狼藉喧雜狼藉。
最後那男人沒被救回來,在救護車上便宣佈死亡,賀承雋也以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被判刑入獄。
當時警察在現場搜尋到男人身上被黑子緊盯著沒被人拿走的□□。
醫生的報告裡也寫著死亡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長期吸毒導致的身體機能下降。
原本賀承雋是不用被判刑,或是最多判個三年也就出來了。
但之前被賀承雋在三中收拾過的那個,在樓道里搭訕過時溫的男人李陽。
因為在局子裡有點硬關係,想讓賀承雋在監獄裡面葬送後半生。
好在被徐宴淮託人從中周旋一番,最後變成最少得讓賀承雋在牢裡面呆夠八年。
黑子這幾年託了很多關係,也送了很多禮,但大部分都是收了東西不辦事兒,用一句簡單的『沒辦法』打發他。
給時溫以前那個手機號打電話也打不通。
他除了能幫賀承雋打點店裡和其他必須要辦的事情以外,也是真的沒辦法幫他了。
聽黑子講完事情的原本始末,時溫抬手亂抹了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布滿淚水的臉頰,她寧願嘴硬說那是雨。
用指尖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抽了抽鼻子追問黑子,賀承雋現在在哪個監獄。
黑子立刻將監獄名稱告訴時溫,卻見她僅是萬分平淡的應聲,「嗯,知道了。」
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時姐,你——」黑子有些急了,他不相信時溫這麼狠心,聽完竟然沒有一點要幫賀承雋的意思。
卻被時溫冷聲果斷地打斷,「黑子,把你的電話給我。」
沉黑的天空像是再也憋不住,不僅穹頂壓的極低,彷彿伸手即可觸,傾盆大雨也兜頭而下,不給人分毫緩和的時間。
時溫揣著萬分沉重的心思淋雨回了別墅,旗袍浸水緊貼在身上,黑髮水淋淋的胡亂沾在臉頰上,冷的她臉白唇紫渾身都在顫。
顧不上收拾狼狽不堪的自己,第一時間找出手機給陳嶽打電話。
外面狂風亂卷,壓彎了勁樹的腰身,被迫向驟雨低頭。
雨絲如釘如針,刺在面板上,寒進骨子裡。
電話那頭像是在故意耗著她般,明明是通著的,但就是一直沒人接,直到時間過長自動結束通話。
大抵在以這種方式讓時溫明白,陳嶽對於她昨天在陳家不得體的所作所為的憤怒。
剛開始時溫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味,哪怕在黑子眼中她是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指尖不停在抖。
如果陳嶽第一次就接通電話,一定能見到一個恨不得馬上給他跪下,不惜願意把自己手裡的全部家當都過給他的時溫。
好聲好氣哀求,只為他能答應幫幫賀承雋。
但陳嶽越是這樣耗著時溫,就越讓她頭腦清醒,冷靜之後開始用心琢磨,該怎麼樣才能讓陳嶽心甘情願的,以最快速度幫賀承雋出來。
在第二通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後,時溫沒再繼續打第三個,而是在微信好友列表中找到陳嶽的頭像,給他發了一句話。
沒過三秒,電話立刻響起,勢如破竹。
來電人備註顯示,是陳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