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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笑我以為你有所悔改，原來還是冥頑不靈。&rdo;

他見宋沅說完了那些懷念之辭後神情再度平靜下來，心中愈發難平，面上都不免展出冷怒。

&ldo;你想激怒誰?還是想為那條異種殉?&rdo;

&ldo;你可知，你吞的那顆心是他殺死親弟所得?你可知，那顆心對他而言有幾多誘惑?&rdo;

玉寒凌分不清是心中是什麼在作祟，只不想叫眼前人再持著他平淡的神情，一字一頓道：&ldo;你要為他殉，可曾想過他對你是否真心?是真心愛你，還是受那顆自胞弟胸中掏出的心指使?你怎知那是情愛，而非本能誘引?&rdo;

宋沅的神情便如他所願地變幻起來，似乎是也發了怒，要取出心中的刀匕來反擊：&ldo;住口，師尊師尊不會說這樣的話。&rdo;

他到現在也不肯直視自己，玉寒凌上前，抻手提起他的領子，逼近一字一頓道：&ldo;我當然不是你的好師尊，我當然不是那個懦夫，怎麼，你不相信，是他主動尋的死，他想解脫，所以他忘了你的什麼約，自己尋得了自由快活。&rdo;

他眼見著宋沅的瞳眸濕潤起來，蒼白麵頰逐漸浮上激憤帶來的嫣紅，以及哪怕修為恢復了些，卻仍然不能推拒他的手。

&ldo;住口你住口，師尊不會忘了我，不會對我袖手不管&rdo;

可笑的偏執，玉寒凌不再忍耐，無知無覺地，威壓盪掃出去。

&ldo;你以為?他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任何人，他恨不得當年不曾出現，與他們一同死了。&rdo;

他已不知自己是在發洩過去的還是方才的怨憤，虎口的冰涼將他稍微喚醒時，宋沅已被他的威壓鎮得發抖。

他病了七年，習慣使他並不反抗，而是將自己努力蜷起來，滿面的病紅不算，胸膛的劇烈起伏不算，淚水已經悄然流下，滴落在玉寒凌手上，可憐到了極點。

也動人到了極點。

&ldo;師尊我我喘不過&rdo;

玉寒凌只覺胸口一攥，神思一晃，驚亂之下，立刻將通身威壓散開，護體金光本也不傷人，只是他一時無措，使得渾身登時再無護體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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