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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不必擔憂,他劍尊之身,宋沅如今恢復不到八成,哪怕手持靈劍,恐怕也不能傷他分毫。
可是靠得這樣近,玉寒凌全無防備,心慌意亂失守,只覺得胸口一涼。
怔怔垂眼,只見一枚漆黑的長刺穿透胸口。
靈劍不足以,帝君的指爪卻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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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參與感這不就來了嗎?
雪,一見鍾情的。
雪:沒有想到老婆會吃那玩意的笨蛇一枚鴨
沅:寡人早就知道雪雪是笨蛇,寡人寧負天下也絕不負他
師尊(吐血):你演我
沅:演的怎麼了,人生如戲不能演嗎巴拉巴拉退宗!
巫鹽:這我熟啊
曾經逆來順受的小沅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鈕祜祿˙阿沅。
第59章
玉寒凌的心頭血從爪槽裡湧出來,自弟子玉白的掌心淅淅瀝瀝滴落,他恍惚間從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中想起,這是一個很聰慧的弟子。
可是他怎麼敢,轉瞬間,玉寒凌已經扼住他的頸,冰冷語調猶在,方才怒焰卻已變作猜疑。
&ldo;你以為&rdo;
&ldo;我當然知道,這不足以殺你,&rdo;宋沅被他扼住,束松的發微散,不得不仰首去望他,目光中湧著一種能刺痛人的東西,&ldo;可是你明知,你應得的。&rdo;
玉寒凌望著這張臉,這張在他記憶中每一次見都微微變化的面孔,從起先的圓白暄軟,變得愈發清瘦,愈發俊秀。
亭亭英立,溫潤如玉,半大不小的年紀,跟在&ldo;他&rdo;身後,得一句好話就滿足。
對他開口,便句句都是恨,滿口錐心言,連一句師尊也不肯。
他和&ldo;他&rdo;究竟有什麼不同,&ldo;他&rdo;又憑什麼叫人念念不忘?
應得的,什麼又是他應得的,幼時失孤,終年的苦修,難耐的灼痛,死水般的閉關中苟活著,&ldo;他&rdo;想逃,卻要他背負。
憑什麼?
無情道,既然是無情道,憑什麼&ldo;他&rdo;想要就要,想逃就逃?
他自認已經盡己所能,宋沅是&ldo;他&rdo;放在心尖上的弟子,憑什麼要他來看護?
可最終,流著血的反而先鬆開手,拔下胸口的長刺擲開,任他咳嗽著無力地跌落,瞥一眼他頸上的瘀痕,自認洞悉他意圖。
&ldo;你想死?&rdo;
玉寒凌神色微舒,心中頓時通透,半是憐憫半是不屑地瞥他一眼。
&ldo;可悲。&rdo;
見宋沅仍然蜷著身體咳嗽,不做旁的反應,他便拋下一句話,便拂袖離去。
&ldo;事成之前,不必做夢,事成之後,隨你怎樣。&rdo;
是了,為免事情生變,他才不罰不殺,而非出自什麼可笑的師徒情分。
不過一個喬渺,即便是青蘿袖姬前來,恐怕也劫不走他玉寒凌的人。
似乎是被拆穿,宋沅在他身後,咳得一聲比一聲低弱。
叫他心頭不痛快,腳步愈疾。
出了門迎面來了個端著東西的小仙僕,見他胸口開了個血洞,臉色那樣難看,嚇了一跳,險些攔了他的路。
玉寒凌掃他一眼,閉了閉眼,唇間隱隱透出血線,自腰間取出一隻玉瓶擲進他懷裡。
&ldo;遲些進去,就說是霜雲塔的藥。&rdo;
隨後不理會小仙僕疑惑的神情,兀自離開了。
室內的咳嗽聲漸漸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