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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愈說,愈想起過往,他想起那個滿口佛偈的和尚,他想起第十一佛國的月光,夜涼如水的夜晚,他親眼所見,那帶髮修行的少年佛子將昏睡的友人落在被外、纏著白布的手臂握住,輕輕地在那隻傷臂上落下一個吻。
便是敬佛也未必有如此虔誠。
真是令魔噁心。
&ldo;我發瘋?只怕他們比我瘋得更厲害,什麼少年佛子,什麼奇才符修,什麼合歡美人,小道君,你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模做樣,要蓄意勾著人為你發瘋?&rdo;從前望著也不甚明瞭的感情,現如今都成了他嫉妒成狂的藉口,&ldo;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結伴過,所以他們也趁你昏睡時吻過你的手?他們也摸過你的身體,更甚,也如我一般,想要&rdo;
他最後那兩個字驟然放得很輕,可在宋沅耳邊卻如同落雷般響徹,叫他登時瞠大雙眼,頭腦空白一片。
巫鹽也料不到自己會如此失控,彷彿沾了宋沅之事,他就難以冷淡處事,知曉人族古板又剛烈,又見面前月白的寢衣下胸膛劇烈起伏,怕他體弱昏厥,心思雖是一動也不敢勉強,趁宋沅推人之勢直起身,連忙後撤了些。
他有退縮意,宋沅卻無放人心,幾乎不曾猶豫,他推開膽大包天的下流魔族,驚怒交加之下,眼眶已經濕紅,撐起身,手掌揚起,重重劈臉打下。
&ldo;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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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掌法jpg
被吸乾了
第36章
那一巴掌拼盡宋沅一身力道,不僅將巫鹽面孔打偏過去,連他自己也伏倒。
巫鹽不敢置信地撫了自己泛起緋紅的面頰,旋即便是大怒,粗暴地抻手捉住忤逆人族的頭髮,將他頭顱狠狠拽起。
一絲掙扎都無,輕而易舉。
只見宋沅面孔蒼白至極,冷汗涔涔,雙目緊閉著,眼睫和額發都濕漉相黏。
分明受了巴掌的是巫鹽,他反倒受了重創似的昏過去了。
原先的怒火便煙消雲散,巫鹽臉孔上迅速略過一絲無措,隨即起身,幾步下榻,不顧自己形容狼狽,高聲疾呼:&ldo;來人,來人!&rdo;
宋沅再醒來,便不曾見到巫鹽了。
只聽得偶爾有些魔宮侍女、粗使僕人若有似無地說些古怪的話。
例如他問此地是魔宮何處。
那侍女便低眉順眼地回他道:&ldo;此處是三殿下的魔宮主殿,殿下不好女色,從前除去灑掃侍從,從未有過除殿下之外的人踏入的。&rdo;
宋沅從前與魔族交際僅限於與巫鹽交手,對魔族也一知半解,只知他們生得異族模樣,便自認起源於梵文神話中的波旬魔王,以魔帝為尊,現下統治與凡間帝王倒有些相似。
聽聞侍女所言,又見她魔族面貌,宋沅只覺如鯁在喉。
在魔族地界,這些侍從自然為巫鹽明裡暗裡說好話,知曉人族看重貞操名節,言談間還要特地提及殿下不好女色。
宋沅不快,只淡聲道:&ldo;問什麼便答什麼,不必加上那些,巫鹽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我不知?&rdo;
魔族侍女不敢接這話,望他一眼便垂下頭噤聲。
宋沅不食魔界五穀,更厭惡那些掠來還沾著血的珍寶,他是在天心宗的屬地被掠走的,此事涉及二宗顏面,天心宗若不救他,難以給天下交代。
仙魔二道已多年不曾興起戰伐,他不相信魔族願為巫鹽這點齷齪貿然開戰。
他一直在等巫鹽來見他,開些條件之類的,哪怕是策反他呢。
其實宋沅現在也難以完全相信巫鹽那些胡話,如侍女所說,巫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