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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項肩背,腰肢手臂,小腿腕骨,都是說不出的誘人。
巫鹽從前沒開竅,才不覺小道君顏色有多好,後來春夢留痕,他記著亦有幾次在監牢之中行那事的。
監牢裡的宋沅無力,只能垂首靠在他肩上,骨頭叫人打斷了,喘息都是柔弱的,叫他的名字也不知是求饒還是滿足,只叫巫鹽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而,如今的宋沅,比他夢中還要無力柔弱。
側坐著,手臂軟軟撐著上身,衣帶散亂,未挽的髮絲也凌亂,面頰泛著病態的嫣紅,頭垂下去,只見密長的眼睫顫動。
可惜不肯看自己。
這叫巫鹽頓時憶起,先前自己是如何興致盎然,匆匆趕去要與此人見面,卻反而遭了欺瞞,受了奇恥大辱的。
&ldo;什麼丈夫,什麼道侶,不過是你的藉口託詞,宋沅,你便是要騙我,也竟敢編出一個如此荒唐的謊言。&rdo;
宋沅不明他意,抬首怒視他,只反駁前半句:&ldo;什麼藉口託詞?我確實有丈夫&rdo;但他自然不會多流露資訊。
原以為雪雪走失已經是糟糕至極,卻不想自己也淪落至此,他哪裡敢多說。
他怎麼敢當著自己的面睜著眼睛說出這樣的話,巫鹽微微抽氣,神情扭曲一瞬,伸手便去攥他的肩膀:&ldo;不周山腳周圍所有城池鎮村我都已查遍,從來沒有薛雪這樣一個人!宋沅,你這樣的謊欺瞞你那無心的宗門,淺薄的故交可以,你以為還能將我也瞞過?&rdo;
雪雪怎麼可能在凡俗有什麼登記造冊,宋沅瞠目,被他握住肩膀,想退退不得,一時彆扭至極,撇開目光道:&ldo;這樣的事我何必欺瞞他人,縱使我欺瞞,又與你何干?&rdo;
他不懂,杜撰或是真實,他都能口出自己已有丈夫之言,居然現在還不懂。
巫鹽卻明白了,他兩手上移,慢慢放在了宋沅面頰兩邊,將他的面孔向自己掰過,直到那雙含屈帶怒的冷眼直直瞪視著自己。
&ldo;原來你不懂,&rdo;他知曉了原理,怒極反笑,&ldo;宋沅,你就不奇怪,我為何要專程去找你,為何初見時比你那些故交還熱切,為何如今要將你擄來魔宮?&rdo;
宋沅一言不發,裝聾作啞。
他氣惱,氣自己失察,氣自己衝動,但更疑惑。
疑惑於自己哪裡想錯,便是七年之前,他與巫鹽也無甚幹係了,為何如今反而
難不成那刺扎著別人就這樣痛麼,叫巫鹽恨到現在,他也不是沒受過,沒覺得有多折磨。
小古板開始出神了,那神情和過去受刑時一樣,一瞧便是在藉助神遊逃脫現在的苦痛。
巫鹽眯起眼,目光陰冷地在他臉上滑動:&ldo;你在想什麼?&rdo;
不待宋沅回話,他便又道:&ldo;是你那個憑空杜撰的丈夫?還是那些圍在你身邊蒼蠅一樣的舊友?&rdo;
&ldo;宋沅,你騙我,&rdo;他抻手推著宋沅的肩膀,不容反抗地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也傾身壓下,&ldo;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若有那勞什子丈夫,你還能如此天真。&rdo;
宋沅便一下仰倒在織雲蠶絲面的被衾中,起先茫然無措地望著覆壓在自己身上的魔族,可很快,他的瞳眸越瞠越大,映出一張愈湊愈近的英俊魔族面孔。
低等魔族生得大多面貌醜陋、難以入眼,但高等魔族則不同,不僅大多貌美,還富有與生俱來的奇異魅力,彷彿連面容也要有致命之能才好。
巫鹽魔脈純正,自是箇中翹楚。
但此時,宋沅也提不起讚美魔族美貌的興致,巫鹽望他的眼神就像望著一隻難逃的獵物,他的小臂壓住宋沅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