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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它們的探測雷達,在他眼裡成了紫色的同心圓弧,也靜止不動了。他朝天空望了一眼,看見一隻大鳥懸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是封在琥珀中的蟲子。他穿過一團被風吹散的沙塵,它們同樣懸浮在那一動不動,卡薩德抬起一隻鉻手,將微粒形成的螺旋物拂到地上。
在他們前頭,伯勞鳥不經意地大步穿過感應地雷的紅色迷宮,跨過安全光束的藍色線條,避開自動開火掃描器的紫色脈衝,越過黃色的密蔽場,聲波防禦周界線的綠牆,走進了突擊艇的陰影中。莫尼塔和卡薩德緊隨其後。
這怎麼可能?卡薩德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是透過某種媒介提出的,不是心靈感應,而是比植入式傳導物複雜千萬倍的東西。
他控制時間。
大哀之君?
當然。
我們為什麼要到這來?
莫尼塔指了指一動不動的驅逐者。他們是你的敵人。
卡薩德覺得他最終從一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來了。這是真實的。驅逐者士兵的眼睛,在頭盔之後一眨不眨,是真實的。驅逐者的突擊艇,矗立在左邊,就像褐色的墓石,也是真實的。
費德曼·卡薩德明白,自己可以把他們,所有突擊隊員和突擊艇船員,全數殺死,而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他知道,時間並沒停止,正如飛船在霍金驅動駕駛狀態下,時間也並沒停止,僅僅是不同速率的問題。如果有足夠多的時間,固定在他們頭頂的鳥兒就能完成一次翅膀的扇動。如果卡薩德有耐心旁觀足夠長的時間,面前的驅逐者就會眨一下眼睛。同時,卡薩德、莫尼塔和伯勞鳥可以殺死所有驅逐者,而驅逐者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受到了攻擊。
卡薩德明白,這不公平。這是不道德的。這在根本上是違反了新武士道法則,甚至比冷酷地屠殺平民更為不道德。榮譽的精髓體現在平等決鬥的瞬間。他正打算將這想法傳送給莫尼塔,但她說(想),看好。
時間再次流淌了,聲音隨之勃然爆發,就像空氣急流衝進了氣閉門中。那隻鳥再次翱翔,在頭上盤旋著。沙漠微風吹著塵土撲向靜電密蔽場。一名驅逐者突擊隊員本來單膝跪地,現在站了起來,他已經看見了伯勞鳥,以及兩個人類的身影,馬上在戰術通訊通道上尖叫著什麼話語,並且舉起了能量武器。
伯勞鳥看上去並沒有動,對卡薩德來說,它僅是在這消失,又在那出現。驅逐者突擊隊員再次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後滿面質疑地低下頭,看著伯勞鳥的臂膀取出了自己的心臟,那顆心就在那刀刃之拳中抓著。驅逐者呆呆凝視著,嘴巴大張想要說話,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卡薩德轉身朝左邊看去,發現自己正面對著一名全副武裝的驅逐者。這名突擊隊員笨手笨腳地抬起手裡的武器。卡薩德手臂一揮,感覺到如鉻的力場發出嗡嗡的響聲,然後,那平滑的手掌切進了甲冑、頭盔,切進了頸部。驅逐者的腦袋骨碌碌滾到了沙塵中。
卡薩德跳進一條淺淺的塹壕,好幾個驅逐者開始轉過身來。時間仍然不正常。頭一秒,敵人的動作極度緩慢,下一刻,他們開始急速扭動,彷彿毀壞的全息像被調整到四分之五的速度了。但他們永遠不會快過卡薩德。新武士道法則早已被卡薩德丟到九霄雲外了。這些野蠻人,曾經想要殺死他。他砍斷了一個人的後背,走到一邊,如鉻的手指挺直猛刺,插進了第二個男人的甲冑,然後碾碎了第三個人的咽喉,避開朝他慢動作刺來的一把匕首,把揮匕首的那個傢伙的脊樑骨給踢斷了。接著,他朝上一躍,跳出了溝渠。
卡薩德!
卡薩德迅速俯下身子,一條鐳射束從他肩膀邊徐徐穿過,一路上灼燒著空氣,就像導火線緩慢燃燒的紅光。鐳射爆裂著擦身而過,卡薩德聞到一股臭氧的味道。不可能。我竟然躲開了一束鐳射!一個驅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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