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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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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杜女士:
我是李永年。
你的郵件我收到了。
下週我有公務來滬,屆時面談。&rdo;
這封eail發自 sgs是李永年目前所供職的診所簡稱,在新加坡是一家享有盛譽的私人齒科診所。
李永年來上海是參加一個齒科學術交流會的,會期為兩天,抵滬的當天晚上,他就出現在杜咬鳳的家裡。
&ldo;奇怪!這真是奇怪!!&rdo;
當李永年再次面對這幅《窗臺上的zoe》時,發出了這樣的驚嘆。
&ldo;給zoe做七的時候,我親手把這幅畫燒了呀,怎麼會……&rdo;
當zoe的噩耗傳來的時候,李永年正在北京和臺灣籍的副董事長商量在上海開設第二家white診所的事宜,由於第一家診所的業績良好,開第二家診所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浦東的發展已是有目共睹,不久的將來,浦東必與浦西呈鼎立之勢,浦東的陸家嘴,未來就是紐約的曼哈頓,那兒有88層高的金茂大廈,還有建造中的環球世貿中心,高達九十多層,white一定要在那裡搶佔市場……
談話進行到一半,手機響了,打電話給他的是肖妤,可能是手機訊號不太好的緣故,李永年聽了半天,才聽出是肖妤的聲音,她在哭,語調泣不成聲。
在zoe的追悼會,李永年緊咬嘴唇,一言未發。
之後,在診所的主管會議上,李永年大致交代了一下業務方面的應急措施,吳勞乾提出了幾點建議,徵求他的意見,李永年輕輕搖了搖頭,說:&ldo;你看著辦吧,我已經決定離開white了,回臺北。&rdo;
頓了頓,他接著道:&ldo;在你們上海人的眼裡,我只是一個臺巴子,我離開家鄉來到這裡,既為了掙錢,也是為了實現一點抱負,但所有的前提是要開心,我現在不開心,很不開心,所以我不想做了。&rdo;
回到北京後,他向董事會遞交了辭呈。
八月廿三日是zoe的&ldo;頭七&rdo;,在北京的公寓裡,李永年親手拆掉畫框,取出畫布,把它捲起來,淋上打火機專用的煤油,放在浴缸裡用zippro打火機點燃了,親眼看著畫布慢慢變成一個燒焦的圓筒,最終化作一堆灰燼。
在追悼會上,他沒有流淚;在主管會議上,他拼命忍住了眼淚;此時此刻,在一個人的公寓裡,沒有必要再剋制了。
他始終覺得,zoe死得不值,太不值了,如果zoe在跨出這一步之前,能夠跟他溝通一下,什麼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那隻不過是幾句謠言呀!
阮玲玉在遺書裡說到&ldo;人言可畏&rdo;,她死後,魯迅先生還專門寫過一篇《論人言可畏》,難道人言真的那麼可畏嗎?李永年至今都想不通。
1935年3月8日,阮玲玉用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2003年8月16日,又一個女人踏上了不歸路,這兩個都是上海的女人。
帶著遺憾、悲哀和感慨,李永年登上了北京飛往香港的班機,他在香港逗留了兩日,打算整理一下心情,他的一個香港朋友有私家遊艇,兩人約好出海釣魚,沒想到在賓館裡接到一個臺北朋友的電話,要他推薦一個人去新加坡做一家齒科診所的業務主管,李永年幾乎沒有考慮就對電話裡說:&ldo;可不可以推薦我自己?&rdo;
就這樣,他沒有出海釣魚,即刻飛往新加坡,與s診所老闆一個多小時的會談後,這件事就敲定了,然後他回到臺北,處理完一些個人事務,再度飛往新加坡,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