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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怎麼樣？人人都有小動作，摳耳朵，摸下巴，捏褲襠……&rdo;阿壺不以為然。

&ldo;以前我們跟她交談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種小動作。我看過一本心理著作，書上說，人在緊張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下意識的動作。&rdo;諾諾的語氣象一名心理醫生。

&ldo;你覺得她很緊張？&rdo;阿壺追問。

&ldo;動物界裡，最善於偽裝的是變色龍，人類裡，最善於偽裝的就是女人。你想，如果她真的與洪本濤有那種關係，她會承認嗎？&rdo;諾諾分析得頭頭是道。

是啊，即使是警察，也不可能把安若紅押到新閘路地鐵站，讓那兩名店員來辨認。

常言道：捉賊捉贓，捉jian捉雙，何況是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除非你有錄影帶之類的證據，否則哪個傻瓜會承認？

在安若紅身上碰了軟釘子，下一步該怎麼辦？兩個人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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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層的視窗望出去，可以看到內環線高架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最好隔著窗看，千萬別開窗，否則汽車的噪音還有從汽車尾氣管裡排放出來的廢氣，它們順著氣流往上走，會蹂躪你的肺。

牆上掛著一條手工編織的波斯壁毯，這是趙叄德隨金融代表團出訪歐洲，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堡轉機時購買的，花了一百多美元，算是便宜貨，但同樣的貨在上海買要貴得多。

辦公桌上擺著一尊銅牛，趙叄德是屬牛的，魯迅先生形容自己就象一頭奶牛，吃下去的是糙，擠出來的是奶，趙叄德亦有同感，已知天命的他承受著巨大的喪子之痛，如果讓他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只要能換回兒子趙三文的性命，他會願意。

趙叄德在他的辦公室裡接待了諾諾，彼此問候了幾句，主要談三文留下的那條英國獵犬比夫，諾諾拿出新購的索愛手機，裡面儲存著幾張數碼照片，拍的都是比夫，它昂著頭，豎著耳朵，十分警覺地盯住面前的手機攝像頭。

&ldo;它看上去胖了，脖子上多了個項圈。&rdo;

看到兒子養的狗，趙叄德好象看到了兒子，臉上笑呵呵的。

&ldo;是啊，它的胃口可好了，每天樓上樓下要跑幾十遍，運動嘛！&rdo;

其間，秘書走進來提醒趙叄德，半小時後還有與某某客戶的約會。

&ldo;知道了。&rdo;

秘書走後，趙叄德就問諾諾：&ldo;你在電話裡說找我有事情？&rdo;

&ldo;趙伯伯，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調查一個人的銀行卡消費記錄。&rdo;

趙叄德的表情馬上楞住了，如果這句話從市公安局經濟偵查總隊的某位警官嘴裡說出來，還情有可原，可偏偏是從諾諾這樣一個小女生的嘴裡說出來，著實讓他驚訝。

&ldo;你……你要這個幹什麼？&rdo;

這是一個讓諾諾頭痛的問題，如果照實回答，花上個把小時，也不能保證趙叄德是否聽得懂，所以她用了最簡潔的一句話。

&ldo;這件事情的背景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趙伯伯，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對您產生任何不利影響，對您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可是意義重大。&rdo;

趙叄德皺了下眉頭，這樣的回答等於沒有回答，諾諾說得對，這點事情對一個銀行支行的行長來說，確實是舉手之勞，可他決不會輕易答應幫這種忙，這不單涉及到一個人的隱私，還可能涉及到更多的方面。

諾諾看了出來，趙叄德不肯輕易答應，於是補充說了一句：&ldo;怎麼說呢？這件事情也許跟三文的死有關。&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