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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作為犯罪研究工作室的現任負責人,我聽他嘞嘞倒不像聽天書,況且他來得這麼早,我連案卷都沒看完呢,與其爭辯,不如耐心消化他的觀點和建議:&ldo;那您的意見是?&rdo;其實他歲數還沒我大,稱&ldo;您&rdo;多少令我感覺有些不爽。禮貌,禮貌,咱是文明人。
&ldo;併案偵查。&rdo;袁適低頭沉思片刻,似乎打定了主意,&ldo;在長信大廈被姦殺的池姍姍,在中關村醫院家屬小區自家被害的宋德傳,以及在知春小區公園被殺的方婉琳,都是出自同一名罪犯之手。&rdo;
&ldo;這是……咱們市局的意思?&rdo;我一邊掃著案卷一邊抬頭說,&ldo;池和方兩案的現場都取到了相同的dna,鐵定是一個人幹的。不過,宋德傳的案子……&rdo;
&ldo;你是覺得他與另外兩名被害人性別不同、被害的行為模式不同麼?&rdo;
三十八歲的外科醫生宋德傳離異數年,獨居。去年十二月十六日凌晨一點至一點半之間,有人用一根鐵絲輕易地撬開了他家的兩道房門,來到臥室床前,一刀劃開了宋的喉管‐‐乾淨利落。現場沒有找到兇器,沒有發現指紋或足跡,沒有目擊者,被害人的身上沒有防衛性傷口,小區大門及左近街區的攝像頭沒拍到任何可疑人物……除了一具屍體,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ldo;關鍵是,從宋德傳屍體上唯一的傷口來看,兇手應該是個右撇子。&rdo;我把法醫報告抽出來攤在桌上,&ldo;喏,殺那兩個女人的,是個左撇子。&rdo;
袁適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ldo;這正是有趣的地方……&rdo;
有人喪命,有人看戲。我儘可能掩飾自己的不快,謙卑地問道:&ldo;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卷呢,您發現了其他共同點?&rdo;
&ldo;知道什麼是犯罪標記麼?&rdo;
&ldo;但兇手沒留下明顯的行為特徵,或者僅透過三個案子的比對,我沒找到相似的行為特徵。要不是池和方的被害現場找到了相同的dna證據,我都不敢說這倆案子是一個人幹的。&rdo;
袁適略帶驚訝地問:&ldo;怎麼稱呼?&rdo;
&ldo;趙馨誠。&rdo;其實剛見面握手寒暄的時候我就報過名號,想來他沒往心裡去。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ldo;韓松閣教授旗下有個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團隊,聽說負責人是個姓趙的民警……&rdo;
我勉強笑了一下,算是承認。
&ldo;這樣啊,那溝通起來就簡單了。&rdo;袁適冷笑的時候隱約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香水和著口氣清新劑燻得我腦仁直抽搐,&ldo;不會說……難道你沒發現這一系列案件中存在的犯罪標記?&rdo;
我偷著瞄了眼手錶:&ldo;沒。&rdo;
&ldo;前蘇聯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曾經說過:觀察是智慧最重要的能源。&rdo;他停了一下,見我沒搭腔,繼續說道,&ldo;仔細觀察這三個案子就不難發現,三名被害人,全都是左撇子。&rdo;
我愣了愣:&ldo;哦……所以呢?就說明有人在實施連環謀殺?&rdo;
袁適對我的反應有些失望:&ldo;罪犯選擇的侵害目標是特定人群,這非常值得關注。要知道,左撇子只佔全部人口的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