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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文難得沒有頂嘴兩句,表情多少有些欲言又止,坐下來之後餘光一直看著她。
許淑寧還在織毛衣,注意到後停下來回望說:「怎麼了?」
陳傳文覺得有種講不出來的不對勁,遲疑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許淑寧被吼一嗓子,尷尬是肯定有的。
不過她細想自己也有錯,說:「沒有,收音機嘛,誰都會著急的。」
她的話裡挑不出毛病,態度也很好,但陳傳文就是覺得怪怪的。
可他不擅長應付這種情況,只能看著院門,盼著有人快點回來,隨便誰都可以。
第39章
在陳傳文的盼望中, 第一個進門的是齊陽明。
他下午去給自留地澆水,褲腿濕了一半,擔著桶往裡走, 把東西放下就進屋換衣服。
陳傳文跟著他往裡走,壓低聲音道:「快救救我。」
齊陽明蹲下來拖拽床底的行李, 頭也不回說:「幹啥?」
陳傳文不太確定道:「我好像得罪許淑寧了。」
好像?齊陽明無奈道:「你一天到晚的, 就跟這倆姑娘過不去是不是?」
跟他妹鬥得熱鬧, 現在連許淑寧都惹,哪天叫她們套麻袋揍一頓, 估計才能老實。
哪怕是這個時候, 陳傳文都要替自己解釋一句說:「你妹可不無辜。」
齊陽明瞪他一眼說:「就是一孩子, 你計較啥。」
陳傳文才不管他怎麼想的,只說:「你先聽我講完。」
他一五一十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完, 和平常傳播新聞時的表情大相逕庭。
齊陽明聽完先道:「不是,沒鎖門就是你的問題。」
知青宿舍丟過好幾回東西, 其中包括他一雙新襪子,這年頭什麼都值錢, 一粒米大家都大呼小叫的, 平常離開幾秒鐘都要確定有鐵將軍把門, 怎麼看陳傳文都不佔理。
這點陳傳文是承認的, 不過為自己辯解說:「我真以為丟了,心裡著急, 聲音才大了點。」
現在想想,著實是更加理虧。
齊陽明是個心細的人, 為妹妹的舍友關係, 他其實觀察過一陣許淑寧,這會道:「那你完了, 她這人挺說不得的。」
上回跟孟津鬧彆扭,還足足好幾天不冷不熱的。
陳傳文字來是企圖從他這裡得到一些諸如「多大點事,沒關係」之類的話,現在更加的不安起來。
他嘟嘟囔囔道:「誰叫她藏我東西的。」
齊陽明毫不留情戳破說:「你要覺得這話站得住腳,何必擱這兒問我。」
陳傳文被噎住,心想都是兄弟,這麼一針見血地做什麼。
他尷尬道:「我這不是偶爾的小失誤嘛。」
齊陽明冷笑兩聲,給他一肘子說:「那就繼續硬扛。」
陳傳文就是扛不住,才在這兒扭扭捏捏的樣子。
他欲言又止,深深嘆口氣說:「你是指望不住,我還是找孟津做軍師吧。」
說話間,梁孟津正好進屋。
他掀開床鋪和公共空間的簾子要拿東西,看清人嚇一跳說:「你們倆幹嘛呢?」
陳傳文看到他是眼睛賊亮,嘿嘿笑湊過來說:「咱倆是不是兄弟?」
梁孟津才不上當,警惕道:「有話直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別回頭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他居然還往後退一步,陳傳文一臉心碎樣道:「不用這麼防著我吧。」
梁孟津才不吃這套,溫和笑笑說:「那就別講了。」
他覺得肯定沒好事,恨不得扭頭走人。
陳傳文心想他剛下鄉的時候可是端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