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危險分子,只能防範於未然,許自強其實並非善於言辭的人,只是每日跟在妹妹身後。
說真的,好像長大才有哥哥樣,小時候只嫌棄她哭包一個。
思及此,許淑寧道:「西瓜皮就是生來的好哥哥。」
不誇張地講,梁孟津覺得西瓜皮的品德足以和郭永年媲美。
他對這個別人家的孩子生出比對親弟弟梁孟京更多的耐心,偶爾也覺得很愧疚,這會說:「我不是。」
許淑寧只知道他有個弟弟,卻很少聽到提起。
她難得好奇說:「為什麼?」
細說的話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梁孟津只概括道:「他很活潑。」
許淑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用這兩個字很客氣,十有八九是調皮的意思。
尤其是八九歲,最最人嫌狗厭,像她弟許自言就一天要挨八次打,要下鄉那個早上溫情脈脈的氣氛裡,她都沒能忍住不揍他。
她道:「我懂了。」
梁孟津看她心有慼慼焉的樣子,嘴角上揚道:「他也有優點的。「
人本來就有好有壞,再正常不過。
許淑寧率先往前走道:「肯定不像你天冷不加衣。」
梁孟津心想那確實不像,因為梁孟京的身體很好,三歲能連哭一天不用喘口氣,力氣向來比同齡人大,從早到晚的跑跑跳跳,小臉永遠紅撲撲,是他這輩子都渴望得到的生氣和活力。
起碼在家時,他總是用羨慕的眼光看弟弟,下鄉後才發現世人的苦難很多,他那點憤懣也在漸漸平息。
連帶著反省起來,好像自己原來哪裡都做得不好。
但人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就好,他道:「我保證,以後會穿夠的。」
這才像話,許淑寧滿意地點點頭。
她沒再開口,晃著手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院門一推開,發誓在搖椅上生根發芽的陳傳文不見蹤影,只有杯溫熱的茶還放在旁邊。
許淑寧叫兩聲沒人應,奇怪道:「怎麼沒鎖就出去了。」
雖說隊裡有民兵巡邏,到底安全是自己創造的,知青們丟過幾次小東西後,對於隨手關門這件事很重視。
像收音機大剌剌擺著的情況,照理更不會有。
梁孟津莫名不安起來,環顧四周道:「我出去找找,你在宿舍等等看。」
許淑寧沒跟他再花時間商量怎麼做,只叮囑說「慢點,別著急」。
梁孟津頭也不回跑掉,幾乎是幾秒之後就折返,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許淑寧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連忙道:「找到了?」
梁孟津咳嗽聲說:「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許淑寧向前傾道:「什麼意思?」
梁孟津無奈道:「有人打架,他應該是看熱鬧去了。」
得,叫人瞎操心,許淑寧翻個白眼道:「把他的收音機藏起來,急不死他。」
就是趕著去撿西瓜,也得把手裡的芝麻先放好,真是沒見過這麼愛打聽熱鬧的。
梁孟津心想也是個教訓,支招說:「放你們房間,他不會進去的。」
男生宿舍還兼飯廳,一天裡所有人進進出出的,半點隱私都沒有。
但女生宿舍就不一樣,連齊陽明都不會踏足,是絕對的私人領域。
許淑寧本來是打算放廚房的,現在採納他的意見說:「行,那我留下來看屋子,你挖地去吧。」
梁孟津帶著小鋤頭出發,特意拐到打架現場看。
一對夫妻扭成團,陳傳文都快站到人跟前去,真是不怕自己也挨一下。
陳傳文當然是不怕的,他臉上閃著奇異的光,連眼睛都亮起來,跟邊上的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