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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宮中賜下三百萬緡的彩|金做聘禮,阿素一顆心跳得極快,不僅因為婚事因此得以推進,更因為如此一來景雲帝表明了態度,李容淵的地位進一步鞏固,其餘諸王望塵莫及,而暗中構陷之人也受了敲打,想必暫時不會再起什麼風浪。
而華鶴在送彩|金而來的同時,也悄悄命人傳與阿素一封信。待送信之人走後,阿素才展開那張帛絹,發覺上面正是李容淵的筆跡,只寫了兩句,其中一句「彼採蕭兮」。阿素麵頰微微一熱,知道這是詩經《采葛》中的一句,而下面兩句是,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這是赤|裸地述說思念了。果然,在帛絹的一角,寫著「未時,豐樂坊」,竟是約她相見。
想到上次見面,四下無人之時的情形,阿素臉頰越發滾燙,下意識想拒絕,更何況此前安泰曾說過成親前不許他們再見面,未料到李容淵竟敢公然違抗。
然而當她面前浮現起記憶中李容淵的面孔,被那雙深情的眸子專注凝視,阿素髮覺,自己還是無法拒絕來自於李容淵,更何況,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邀約。
而此時,豐樂坊魏王府中卻有位不速之客。
靜室中,姜遠之望著李容淵,笑道:「幫你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你要如何謝我。」
李容淵笑而不語,見他神色無一絲訝異,姜遠之反道奇道:「難道你不好奇,我究竟是如何令那百艘船悄無聲息離開吳地。」
李容淵淡淡道:「裴王桓陸為吳地四姓,你與陸家有些交情我自早知,只是我唯一好奇,聽聞陸家家主雖年輕,卻不好相與,你究竟是如何打動他,竟令他心甘情願將水經圖與你。」
他自知姜遠之這件事辦得極漂亮,恐怕有一堆話不吐不快,便故意接了話茬好令他說下去。
然而姜遠之表情頗有些莫測,深深望了他許久,方薄唇輕啟,將自碧血玉的來歷開始的一切前因皆講述得清清楚楚。終於,這一次,在李容淵萬年淡漠的冰山般的面孔上,出現了裂痕。
如同扳回一局,姜遠之終於有些滿意,講到阿素之時,他著意道:「我本並不確定她的身份,故意以碧血玉可固魂誘之,沒想到她竟承認了。信了我的話,還傻傻將玉給我了,倒真是痴情人。」
望著李容淵發紅的雙目,第一次打碎他一直以來的波瀾不驚,姜遠之反來了精神,嘆道:「只是我卻不懂了,如此不諳世事,好聽些是天真,不好聽便是傻,究竟如何入了你的眼?」
然而下一瞬姜遠之便倒下了,半邊面孔幾乎失去知覺。他艱難起身,尚不可置信發生了什麼,直到望見居高臨下的李容淵雙手緊握,面色沉得滴水。
姜遠之終於懂了。
冷冷抹去唇畔的血跡,他望著李容淵,沉聲道:「你當真以為,每一次我都會讓著你?」
朱雀領阿素破門而入時望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靜室中一片狼藉,案幾坐榻全部掀翻,筆墨紙硯散亂一地,冰瓷盞摔得粉碎。侍從們兢兢上前將兩人分開,卻壓不住房內盤桓著的滔天怒意。
第134章 疑心 命格相衝,如何有孕
見將兩人分開, 朱雀即刻屏退侍從,李容淵蹙眉望了她一眼,不耐冷道:「滾出去。」
還是第一次見朱雀挨罵, 想必李容淵的心情已壞到極點,阿素頓時手足無措,見朱雀躬身退了出去,面對僵持對峙的李容淵與姜遠之, 咬牙上前。
倉皇行至李容淵身邊, 阿素正見他唇角流血,面色也沉得可怕。而一旁的姜遠之也未討得好處,眼眶烏青了一處,此時倚著粉牆,劇烈地喘息。
前世只見君臣相諧, 阿素從未見過如今這般情景, 嚇得呆了,定在李容淵身前小心翼翼取出懷中帕子想為他擦拭, 然而剛舉起手便被握住, 接著被用力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