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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不會變法的! 秦國自古以禮治國, 官吏都很熟悉, 百姓也

能相安。如果變法, 不按祖宗原有的法律辦事, 毀壞了自古相沿

的禮, 那就會造成大亂! 這樣, 人們一定會議論大王的! 請再慎

重考慮!&rdo;

改革 夢 尋 25

商鞅聽了甘龍的話, 暗想:&ldo;這是一個十足的保守派, 說的全

是一派胡言, 一定要駁倒他!&rdo;

商鞅環顧全場, 幾個貴族都神情緊張地窺視著他。他站起

來, 響亮而有力地說:&ldo; 甘龍說的, 是一派胡言! 安心守著舊習

慣, 把古書讀得爛熟, 這種人也許會做官, 卻不能同他們討論變

法圖強的大事情。你要說古代, 我們就說古代吧: 夏、商、週三代

稱王, 他們的禮制各不相同; 春秋時期五個霸主, 也各有各的法

制。時代不斷變化, 我們就要不斷制訂新的禮制和法制。只有

沒出息的人才拘守古禮, 不改變法。我建議大王立即變法, 不要

再遲疑了!&rdo;

商鞅的話, 說得甘龍啞口無言。這時, 坐在第一排的公子虔

挺直了身子, 想反駁商鞅。可是他抬頭一看孝公, 見到孝公對商

鞅讚賞的神情, 就把話縮回去了。他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杜摯,

慫恿杜摯發言。

杜摯正是商鞅指的&ldo; 把古書讀得爛熟&rdo;的人。商鞅的話, 他

聽了很反感; 再給公子虔一慫恿,他就搖頭晃腦地大聲說&ldo;: 我聽

說過, 沒有百倍的利益不變法, 沒有十倍的功效不改換器具。效

法古代, 不會有過錯; 遵循禮制, 不會出現偏差。請大王再考慮

一下!&rdo;

商鞅聽了杜摯的言論, 又發言給以駁斥:&ldo;你說效法古代, 但

是古代帝王各有各的禮制, 你究竟學哪一個呢? 古代的人按當

時的情況訂立禮制和法制, 時代變了, 禮和法也跟著變。所以我

說: 治理國家的辦法有各種各樣, 我們為國家謀利益, 不必效法

古代。反對古法的不一定錯誤, 按照舊禮制辦事未必有好處。

大王實行變法吧, 不要猶豫不決了!&rdo;商鞅義正詞嚴, 一時會場

上鴉雀無聲, 有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兒菌改, 在輕輕地咳嗽。他想

反駁商鞅, 卻想不出什麼道理的話, 只覺得喉嚨乾枯, 就咳嗽起

26 上編:商鞅變法

來了。

孝公看到這個情景, 感到商鞅在這場辯論中已經佔了優勢,

心裡很高興。他嚴肅地把眼光向全場一掃, 說道:&ldo; 贊成變法和

反對變法的意見, 大家都聽清楚了。今天公孫鞅說得很有道理。

有的人見識不廣, 聽到新鮮事就反對; 有的人拿出些歪理來詭

辯, 他們的議論是荒謬的。我決定實行變法, 再也不遲疑了!&rdo;

改革第一步: 頒布墾草令解放貧民

宮庭辯論的當天下午, 菌改到宮裡求見孝公。

菌改一進門就跌在地上, 長長的白鬍鬚披在右肩。景監慌

忙把他扶起, 他一顛一顛走近孝公, 就坐在蓆子上, 連叫:&ldo;大王

恕罪! 大王恕罪! 右腳不聽使喚, 我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