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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能阻止他自殺。&rdo;

靈九心虛道，&ldo;你知道了?&rdo;

姬麒點點頭，&ldo;我還知道你打算大鬧江東門，將三十萬陰魂放出來，讓楚穆渡化，提前完成引渡十萬陰魂的大德。&rdo;

靈九不淡定了，像個做壞事被發現的小孩兒，侷促不安地看著姬麒，&ldo;我……&rdo;

&ldo;我明白，你覺得對於楚穆來說，神的身份無所謂，即便這麼做會讓你永墜無間，你們兩個還真是……&rdo;姬麒憋的臉色通紅，終於蹦出兩個字來，&ldo;狗血。&rdo;

&ldo;無所畏懼，真是年輕。&rdo;姬麒嘖嘖道，&ldo;我就不行了，老夫老妻，連不洗腳上床都能吵半天。&rdo;

姬麒拍拍他肩膀，&ldo;教你個法子，去找軒轅帝，裝可憐會嗎，眼淚汪汪的求他降低你的神階，可以和凡人交流那種，或者打扮成黑絲兔女郎，狐狸也不錯哦，記得戴個尾巴，賣萌就好，聽說他最近很迷splay呢。&rdo;

靈九茫然地抬起頭，姬麒抱著自己的情侶咖啡杯，已經走遠了。

&ldo;謝謝。&rdo;靈九小聲道。

第1章 降世(一)

狐狸62

偌大的病房,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鑽入腦中，楚穆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入眼一片白色。

刺眼又可怕的白。

孫大聖攤在旁邊空的病床上睡得四腳朝天，楚穆還在發呆，輕霓無聲無息的推門進來，驚喜到：&ldo;楚隊，醒了?&rdo;

楚穆愣愣地看著他, 輕霓微笑道，&ldo;何主任帶著玄靈子的骨灰先走了，等你好些, 咱們也得趕緊出發了。&rdo;

楚穆倒在病床上，悶聲道：&ldo;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在江東門的時候我就……就很難受，好像自己是死在大屠殺裡的那些人, 太絕望了，所以我……&rdo;

&ldo;楚隊, 是重度抑鬱症，會被氣氛影響，產生幻覺。&rdo;輕霓坐下來，把早飯擺好遞給他, &ldo;您一直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很久之前那些人針對您做過一些研究，您雖然看起來很……正常……&rdo;

&ldo;實際上是個神經病?&rdo;楚穆打斷輕霓的話，自嘲道, &ldo;阿九知道嗎，他會不會嫌棄我是個神經病?&rdo;

&ldo;不會的，&rdo;輕霓笑了起來，那笑容讓楚穆一陣恍惚，阿九和輕霓都是那種通透如玉的少年，但是輕霓少年老成，阿九卻彷彿總是和這世界格格不入，他再怎麼溫和，再怎麼懂事，總讓人感覺這人下一刻就要翩翩遠去。

那是對這世界的疏離和陌生，在和楚穆在一起之前，阿九一直抱著一種魚死網破的心態，他看似對每一個人都和善通透，心底卻只有一個牧野，為了牧野，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生命中無足輕重的過客。

&ldo;不會，&rdo;輕霓認真的看著他，&ldo;他……一直都喜歡你。&rdo;

楚穆冷笑一聲，&ldo;這麼肯定?&rdo;

輕霓端坐著，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那彷彿是隔著時光與生死淡然回望的某個人，他笑意溫柔，眼睛微微眯起，眼角流轉的情意璀璨的像滿天星光，輕霓站起來，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灑在乾淨的衣服上，他柔聲道：&ldo;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