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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位姑娘喬裝混入宮中，親手操刀，點燃那至關重要的火信子。&rdo;

月白色寬袖於風中獵獵作響，豐臣笑意晏晏地點了點頭以示肯定，繼續側耳恭聽自己的豐功偉績。

&ldo;東窗事發後為防事情敗露，你們又以雷霆手段迅速除去那位制火高手，也就是吉祥鋪的老闆，我說的可對？&rdo;

&ldo;分毫不差。&rdo;

&ldo;那你為什麼又要易容成說書先生的模樣，騙我們去那吉祥鋪！&rdo;話鋒陡轉直下，帶著不容反駁的氣憤直逼向豐臣。

月白華袍之上，那副波瀾不驚的面容終有漾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漣漪，轉瞬即逝：&ldo;竟被你猜到了。&rdo;

&ldo;哼，而且還是兩次。&rdo;言澈昂起下巴，雙眼微眯不耐道，&ldo;將我們騙去後，又將邵銘也誆了去，只為叫我們親眼瞧見那人被殺。店鋪後頭明明就有小門卻故意留在裡頭，待我們察覺異樣，然後又將我們引向那無歸道。這些事恐怕就連賽雪心也被你悶在鼓裡。&rdo;

豐臣垂眸失笑：&ldo;她倒是個有趣的女子，明知是飛蛾撲火之事還硬是要做。&rdo;

&ldo;可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幫她。&rdo;

夜涼如水，星辰黯淡，卻終抵不過人心冷漠。

&ldo;我為何要幫她？&rdo;豐臣挑起一邊眉毛，嘴角擒出一絲冷笑，不知是在嘲笑眼前這人的慍氣，還是在嘲笑別處某人的無知，&ldo;我與她，本就是一場交易，我給了她想要的東西，也從她那取來了我要的答案，如此而已。這場交易早在那批黑火進京後就已經了結，至於這接下來的事，全憑我意願罷了。&rdo;

從容之風流轉在豐臣垂手佇足之間，就好像這天地萬物於他而言皆無足輕重，那樣的淡然，只怕泰山崩於前也不會影響其分毫。悠悠性命前，也難怪他能輕易說出&ldo;有趣&rdo;二字。

&ldo;豐臣大人如此坦蕩，就不怕我也從了自己的意願，將你結果在這？&rdo;

長街寂寂，利刃出鞘聲顯得更加刺耳慎人，點點寒光明滅在言澈右手間，但見他促狹著雙眼，視線自下而上一一移過他周身，從額間到雙目，由下頜至脖頸，如同一條毒蛇盤踞在叢間，雙眸陰森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獵物，嘶嘶吐著毒信子。

&ldo;不，你不會的。&rdo;

夜風撩起豐臣的衣擺，卻並未紊亂他的氣息。

&ldo;為何如此肯定？&rdo;

&ldo;因為你同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不一樣，你的憐憫之心不允許你這麼做。&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憐憫？&rdo;言澈忍不住大笑三聲，鄙夷地望向眼前那人，&ldo;我為何要憐憫你？&rdo;

&ldo;言公子誤會了，這個&l;憐憫&r;指的，自然是這裡住著的各位。&rdo;豐臣緩緩抬起右手指向半空，卻又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ldo;若我不幸命喪於此，東瀛那頭自是不會坐視不理，兩國交戰之日必不遠矣。&rdo;

言澈皺緊眉頭，嘴角嘲意不言而喻。

&ldo;當然，以你們大明朝的實力，或許並不在意打這麼一場戰，只是……&rdo;豐臣緩緩上前一步，正面迎上言澈提防的目光，&ldo;言公子會在意。&rdo;

言澈心頭猛然一跳，眉心&ldo;川&rdo;字愈加明顯。

&ldo;這場戰爭遑論輸贏，最終受苦的只會是那黎明百姓，或許那位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可你會，不是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