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波瀾起徐碩牽命案 臨危難龐籍擔大任(第4/6 頁)
不習慣使用重劍,發力不穩;二是,若是草民手中這把留徐劍,劍鋒銳利,再不善使劍之人,亦不會留下如此粗糙的傷痕。同時,以草民之見,以他一劍封喉的力道,猜想此人武功不弱。”
“言下之意,有人蓄意模仿重劍殺人,目的是為了嫁禍於你。”
“小人身負命案,不敢妄測。”徐碩並不急於為自己辯護,一副“大人明察秋毫的模樣”。龐籍聽聞此言,點頭自忖,這年輕人倒是有幾分見識。
“你說探勘了劉文堅的屍體,當時劉文堅屍體狀況如何?”
“身體微溫,想必是嚥氣不久。脖子上的一道傷口,細且深,血液尚未凝固。我甚至懷疑當時兇手還在客棧內。”
“堂下所跪者何人?”
“裕隆客棧夥計鄭小虎。”
龐籍見那鄭小虎長得是一對上翻三白眼,外拱露竅鼻,還有一張閉不攏的吹火口,心下暗暗嘆息,這人長相真是巧奪天工,難得有如此醜陋的五官都聚集在一張臉上的。不過這樣的一張臉,給人的印象竟然還有幾分憨厚。
“鄭小虎,事發當晚可是你報案?”
“正是在下。”
“以那徐碩所言,當晚他依約前去劉文堅所住的‘花間’客房,並未驚動周圍,而且事發之後也並無聲響,你是如何察覺,並且報案?”
“雖無聲響,但是他走進來時,小人是瞧見的。當時小的正好如廁回來,正好走到後堂。”
“方才徐碩所言,他進店時,四下無人,你的意思就是你正好如廁,回來恰好看到他的身影,你能確定此人就是徐碩?”
“不能確定。但是後來到劉文堅房間,瞥了一眼,覺得就是他不假。”
徐碩跪於原告石,聽聞那鄭小虎此言,顏色一變,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當晚進店,櫃檯內空無一人,後堂周遭他也有所警覺,怎麼可能他如廁回來正好瞥見自己。但是,徐碩並未急於爭辯,且看看這夥計還有什麼瞎話。是假真不了,是真跑不掉。
“你說看到徐碩,為何沒有叫住盤查?”
“見他出入自然,沒有覺得有異樣,以為就是住客。”
“一身夜行衣也自然?”
“小的不是江湖人士,沒見過夜行衣,就當做是普通緇衣。”
龐籍眉頭一皺,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一派胡言,你這伶牙俐齒是在愚弄本官麼?要不要嘗一嘗這衙門裡仗責的滋味?”
龐籍這麼大喝,兩旁衙役齊聲高喊“威武”,那獐頭鼠目的鄭小虎嚇得幾乎癱軟在地,口中疾言:
“大人啊,小的句句屬實,我真的是瞧見了那徐碩孤身上樓,起先並未起疑,但隨後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便跟了上去。隨後瞧見那‘花間’房門未關,便去一探究竟。誰曾想,看到了驚人一幕。”
“驚人一幕是指?”
“那徐碩正對著劉文堅的屍體探看。”
“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他殺人。”
“那……那是沒有。”
“你怎麼知道他看的是個死人?”
“頭那麼仰著,眼睛瞪得老大,不是死人是什麼。”
“鄭小虎,你當本官是燈草做的草包麼?案發現場本官去了不止一次,那花間客房的房門朝西,而那張餐桌則朝南,劉文堅坐北面朝南,你從房門怎的能見到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眼睛難不成長在了後腦勺?”
“不不不,大人,他頭往後仰著,我就從罅隙裡那麼一瞥,真的能窺視一二。請大人明察!小的不敢妄言。”
跪於被告石上的徐碩此時冷眼旁觀,這個自稱是裕隆客棧當值夥計的鄭小虎,腿部線條明顯,跪於堂前腰部筆直,即便是堂威四起,他癱軟在地時,其腰部肌肉都未鬆弛。而且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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