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波瀾起徐碩牽命案 臨危難龐籍擔大任(第3/6 頁)
能對劍還不太瞭解。卑職說此劍沉重,是因為能造成如此深得切口,須得劍本身有一定的分量,而說它鋒利,乃因此傷一氣呵成,一道劍鋒所致,如若寶劍不夠鋒利,無法形成此創面。”
“嗯。這傷口還能看出什麼?”
“這個傷口從左自右,左邊創口平滑,而右邊粗糙。”
“這又說明什麼?”
“卑職不知。”
龐籍點頭,作為仵作,他給的資訊已經足夠了,也非常稱職。而一旁端坐的洪釗卻也面帶微笑,這個小仵作還真的稱職,把該給的資訊都給到了。沉重的利劍,不是那徐碩腰間的留徐劍,又是什麼?
“依你看,這劉文堅的死亡時間是多久?”
“卑職卯時被通知前去查驗屍體,根據劉文堅的肝溫測試,同時從其屍斑情況推測,其可能死了有四五個時辰以上,也就是說,當晚戌時到丑時均有可能。”
“可以這麼說。”
龐籍與文彥博、富弼詳細檢視面前的這把青銅劍,相當沉重,三個人都試了試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將其拿起。
但看那柄劍,劍身乃青銅製造,青黑透亮,劍鋒犀利,劍身纏著一條青龍,劍柄處隱隱刻著一字,細看之下,乃篆字“季”,透著森森地寒光。龐籍當然知道當年“季子掛劍”的典故,想不到,今日真真得見此劍,難怪那徐國國君一見傾心,便是龐籍這個不懂刀槍劍戟之人,乍見之下,亦是兀自生出些許肅穆。
徐碩跪於堂下,面沉似水,並無半分焦慮恐懼。
“堂前可是劉府義子徐碩?”
“正是。”
“當日你為何前去裕隆客棧?”
“小人是依約前往。”徐碩說著,遞上一張字條。龐籍端坐詳看,那字條上龍飛鳳舞的大字,寫著:
“致澄吾弟,
兄此次公堂作為實有內情。請於醜時裕隆客棧二樓“花間”一敘。
劉文堅上。”
信紙上有一處破洞,依徐碩所言,這封信是用飛刀傳送,紮在其居住的客棧房間內的木櫃之上。
“你確定這是劉文堅的字跡?”
“確定。”
“依你之見,這個邀請是劉文堅自己發出的,所以你安心去赴約,是這樣嗎?”
“不,小人覺得這個邀請有些蹊蹺,想去一探究竟。”
“此話怎講?”
“劉文堅與小人有同袍之誼,他若有事情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完全可以來我居所見我。而且,這信紙紮在我住處的木櫃之上,而這個木櫃並沒有對著門窗,這飛刀難道會自己拐彎不成?我懷疑是有人潛進我的住處,直接將信紮在木櫃之上。”
“你到了客棧是什麼情形?”
“我於醜時準時到客棧,正值深夜,店內門沒有關,卻四下無人。我便徑直上樓,到了劉文堅的房間。我原本敲門無人應答,不小心發現門沒有鎖,直接推開了那扇門。”
“你進門看見了什麼?”
“燭光幽暗,小人首先看到燭光,然後是劉文堅坐於桌前,脖子上一道紅線。最後小人走近,發現劉文堅已經沒了氣息。”
“你可承認劉文堅的傷口是利劍所致?”
“承認。”
“可是你這把劍?”
“大人請看我這把劍,劍鋒鋒利。若是我這個使劍老手,用此劍殺人,必然見血封喉,不會出現創口不均勻的現象。”
“哦?”龐籍大驚。
“再有甚者,草民此劍絕非凡物,乃春秋時期吳國延陵季子贈與徐君的寶物,非隨意一柄青銅劍就能模仿。當晚我觀察那劉文堅的屍體,致命傷只有一處,傷口左右分佈不均,左面創口平滑,而右邊粗糙。一是,可見兇手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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