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正的離別(第4/5 頁)
動;
肘子花只缺了幾個花瓣;
水煮肝還是小山一般;
燒麥吃了一半;
那盤扒菠菜,菠菜趴著一根沒動,只少了幾枚蝦仁;
只有薑絲肉吃了大半。
他喝酒之後,臉色紅潤,眼神帶著點點迷離,健談起來。
他說:“我不抽菸,我覺得吞吐那玩意兒又辣又嗆,搞不懂有的人抽個什麼勁兒,但我喝點酒,吃到嘴裡才是得”。
他回憶當兵的往事,還是與酒有關,他說:“我在內蒙當兵,那年才17,內蒙人豪飲嘛,他們經常在軍營附近偷著和小兵換東西。
他們拿酒,我們偷饅頭,也不管幾個饅頭偷出幾個是幾個,換一瓶酒,然後在就寢前在廁所偷著喝。
那酒嗷嗷辣,可是好不容易換來的,辣也都喝光了,喝完了溜回宿舍趕緊睡,後來有個傻瓜喝高了不睡覺,出來唱歌,那還不被抓?
他一落網,把我們都供出來了,班長嚇唬我們說,攆我們回家,這可嚇壞了,費那麼大勁當兵就是為了退伍有工作,要不誰去山溝裡遭那個罪”。
兵哥哥的崇高被他的大實話說的稀碎。
她問:“到底攆沒攆”?
他:“沒攆,攆了就沒有我今天了,後來再不敢喝蒙古人的酒了”。
那頓飯花了多少錢她不知道,按盒飯估算夠吃一個月了吧。
他送她回到進修,她進門前回頭時,他已大步流星地走了,大衣下襬隨風飄起。
最後一天的學習大家以為只一上午,沒想到下午一分鐘沒提前。每個學員腳底下大包小裹塞得滿滿的,都是買的年貨。
鈴聲響了第一下,就有一半衝出去了,鈴聲響完,屋裡幾乎沒人了。
皮裙老師她也穿上大衣背起包往外走。
紅梅問她:“老師,你們這一寒假一直在上課嗎”?
皮裙老師嗓子暗啞地說:“一週一個縣,可把我們跑斷腿了,我和我愛人分開兩地,我在各縣,他在國外學習,這回好了,他明天飛機到家,能過團圓年了。”
不管哪個層次的人,都覺得函授是難受,可是她回家更難受。
她落寞地出了進修。
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猛抬頭,哦,是聞立。
他的嘴角呼著白氣:“我接你來了,我串的班,要不今天出不來”。
她有點感動。
在車站,他們從職工通道進去等車。
這是典型的走後門,那裡沒有熙攘的旅客,只有他倆,她坐了一會兒,很無聊。
聞立說:“你跟我來”。
他把一扇門開啟一道縫隙,向她點點頭,她從門縫往裡看,她看見一個大廳似的房間,每個玻璃窗後坐著一個人,玻璃窗外是喧嚷的人群。
好半天她看明白了,那是售票室,她第一次逆著角度看賣票的,逆著角度看候車室的人。
售票員們麻利地打票收錢,視窗一張張晃動的臉,這個去了那個來了。
能讓她見識到這個,她不禁讚佩地瞥了他一眼。
在臥龍下車後,他讓她等一會兒,很快從值班室推出一輛高大的摩托車,他駕駛著到她身邊。
把一個小頭盔給她戴上,他自己帶了個大頭盔,頭盔裡的大眼睛熱烈地看著她。
他一擺頭:“上來吧”。
她踩著踏板坐了上去,摩托車座位好軟啊!
她在後面指揮著路線,她們過了石橋,沿著大道往她家而去。
路兩邊的樹林迅速倒退著,這是腳踏車的速度無法相比的。
她感覺眨眼就到梨園邊了。他回下頭,意思是怎麼走,她看著她家破敗的小院,說:“前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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