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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我知道原因了。&rdo;哈利說，&ldo;世界上最昂貴的手錶都具備陀飛輪系統，它的振動頻率是每小時兩萬八千次，秒針似乎不停地在繞圈飛行，再加上擒縱機構，使得它的嘀嗒聲比一般腕錶還要強烈。&rdo;

&ldo;勞力士，很棒的表。&rdo;

&ldo;那塊表的勞力士標誌是鐘錶師後來加上去的，用來隱藏它真正的牌子。其實它是lan 1陀飛輪腕錶，是一百五十塊限量腕錶中的一塊，跟你送我的那塊表屬於同一個系列。上次這款手錶在拍賣會上售出的價格將近三百萬克朗。&rdo;

莫勒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ldo;你就是用價值三百萬的腕錶來犒賞自己?&rdo;哈利問道。

莫勒扣起大衣，翻起領子。&ldo;它們的價格比較穩定，沒有車子那麼顯眼，也沒有昂貴藝術品那麼招搖，比現金容易夾帶，而且不需要洗錢。&rdo;

&ldo;還可以拿來送人。&rdo;

&ldo;沒錯。&rdo;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說來話長，哈利。一如許多悲劇，它原本的用意是好的。我們這一小群人希望恪盡職守、撥亂反正，彌補這個由法律所管理的社會的不足之處。&rdo;

莫勒戴上一副黑手套。

&ldo;有人說社會上之所以有那麼多罪犯逍遙法外，是因為司法系統猶如一張網眼很大的網，但這種說法給人完全錯誤的印象。其實司法系統是一張網眼很小的網，可以抓到小魚，但只要大魚一衝撞，它就破了。我們希望成為這張網後面的網，擋住鯊魚。這個組織裡不只有警察，還有律師、政治家和官僚，這些人看見國界失守時，挪威的社會結構、立法及司法系統不足以對抗大舉來犯的國際犯罪組織，挪威警察的職權不足以和犯法者在相同規則下進行遊戲，必須等立法系統迎頭趕上，因此我們決定暗中採取行動。&rdo;

莫勒望著雲霧，搖了搖頭。

&ldo;但如此一來我們就得在封閉且秘密的環境裡行事，於是腐化開始產生，微生物開始滋生。有人提出必須走私武器到國內，才有辦法跟敵人抗衡，接著又說必須販賣這些武器，為我們的工作籌措資金。這是個怪異的矛盾，但反對人士很快就發現組織已被微生物接管。接著他們送來禮物，一開始是小東西，說是用來激勵大家，不接受禮物等於沒有凝聚力。但事實上這只是下個腐化階段的開始，你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們同化，直到有一天赫然發現自己已坐在屎坑裡，找不到出去的路。你有太多把柄握在他們手上，而且最糟的是你不知道&l;他們&r;是誰。我們的組織劃分為小單位，各單位之間只能透過聯絡人來互相聯絡，而聯絡人對一切保密。我不知道湯姆&iddot;瓦勒是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他負責走私軍火，更不知道有個代號叫王子的人存在，直到你和愛倫&iddot;蓋登發現這件事。這時我已經知道我們早就失去了真正的目標，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們除了中飽私囊之外就沒有其他目標，而且我也腐化了，我成了……&rdo;莫勒深深吸了口氣，&ldo;殺害愛倫這類警察的同謀。&rdo;

縷縷雲霧環繞在他們周圍，弗洛伊恩山彷彿正在飛行。

&ldo;有一天我受夠了，我想退出，於是他們給了我選擇，很簡單的選擇，但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他們會傷害我的家人。&rdo;

&ldo;這就是你逃到這裡來的原因?&rdo;

莫勒點了點頭。

哈利嘆了口氣：&ldo;所以你送我這塊表是希望我終止這件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