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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輩的醋你也吃，我後來自己想通，想要什麼得靠自己本事爭取，這種事兒總歸不是正道，所以這畫眉的功夫也沒派上用場，你是第一個。&rdo;

沈瓊樓嫌棄他的眼神解讀能力，聽他說完無端心酸起來，要是受重視，日子過得好，何必想法子討好別人呢？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乾巴巴地道：&ldo;過去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反正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想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麼？&rdo;

她自覺滿心誠意，但是讓她懟人還成，勸慰這種事實在不大擅長，這話說的不漂亮，她心裡一陣懊惱。

他聽了卻覺得窩心：&ldo;也沒你想的這麼糟，好歹是在宮裡的，不過宮裡比一般地方更勢力，不得看重的，尋常連口熱飯也吃不上。&rdo;

沈瓊樓站起來給了他一個男人般的擁抱以示安慰。

他忍著笑，人坐在帽椅裡，十分順從地靠在她肩頭，過了半晌，悠悠地嘆了聲：&ldo;況且我這算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坐在金殿裡的那個，才是要什麼有什麼呢。&rdo;

沈瓊樓心裡微驚，張了張嘴：&ldo;你…&rdo;

殷卓雍見她緊張，調開話頭道：&ldo;我在京郊地山上有莊子，附近還有田莊，再過上十來天我準備過去瞧瞧，你要不要跟我去待幾天？&rdo;

沈瓊樓覺得沒啥好不去的，拍著胸脯應了：&ldo;王爺放心。&rdo;

他滿意地點頭，又湊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頰，傾下身咬著她耳珠輕聲道：&ldo;乖乖，叫我齊光。&rdo;

與日月兮齊光，這小字配得上他。

沈瓊樓知道是極親近的人才能稱呼小字的，就是妻子也不會常稱呼丈夫小字，她耳根有點發燙，垂眼低低地應了聲。

回家就收到宋燦的帖子，邀她沐休的時候去佛寺上香，她想到好久之前都答應她了，現在還沒有成行，於是一口應下。

等沐休那天她收拾收拾準備出發，陳氏卻忽然叫住她：&ldo;你把你兩個哥哥叫上，他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你們兩個女孩子出去讓人操心呢。&rdo;

沈瓊樓想著帶上護院就成了，但既然陳氏這麼說了，她也老老實實地沒有反駁，轉頭去叫沈念文和沈岑風了。

沈老夫人人老成精，等沈瓊樓走了便問道：&ldo;老二媳婦，你瞧上燦丫頭了？&rdo;

陳氏本來想先瞞著自己檢視檢視，沒想到被沈老夫人點破，她倒也不扭捏，大方承認：&ldo;兒媳這幾個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孩子著實不錯，人清楚又有主意，性子也好，上回我記得去東安侯家赴宴，她當時也去了，東安侯家有位小姐故意跟她鬥氣使性，她有主意有法子，讓那小姐自己不好意思起來，客客氣氣地跟她賠不是，她也不拿喬，兩人轉眼就和好了。從小事就能看出是個有氣量有能耐的。&rdo;

她說完又一笑：&ldo;而且她和樓兒也好，咱們家老大老二年紀跟她又都般配，還都未曾娶親，所以我就動了這念頭。&rdo;

沈老夫人也頗喜歡宋燦，聞言卻輕輕搖頭：&ldo;燦丫頭固然是好的，但討兒媳，尤其是宗婦，不光要品行好，家裡也要仔細瞧著，宋家家世是不錯，但家裡那一群烏七八糟的…&rdo;她嘆了聲，沒往下說。

陳氏想事兒到底不及沈老夫人周全，但對宋家那一群也多少有些瞭解，不禁為難道：&ldo;娘說的也是，這可…&rdo;

沈老夫人卻話鋒一轉：&ldo;雖然擔心宋家人借著纏上來，不過這事兒說麻煩也不麻煩，說句難聽的，等宋家老太爺和我那妹子一走，宋家其他人跟她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