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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拉著活活痛死!
虧他們想得出來,最可怕的真是人。
其實很多戰爭,都是少數人甚至個別人,為了個人的利益挑起來的。
比方說有些人搞侵略、搞分裂搞獨立,說是為大家,實際上是自己想當大霸主、當小皇帝,做現代酋長或者新教皇。他們口中那些所謂的國家、民族、宗教、黨派、團體或派性權益,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其實只是些*布和*棒。
而下面的群眾,出於各種原因,不得不接受他們的宣傳和驅使,被矇蔽脅迫利用。‘一將功成萬骨枯’,雙方老百姓都要大量死人、吃大苦,倒黴的是雙方老百姓。
有人還死得很踴躍,尤其是小青年,最好煽動利用。古時候,人類的平均壽命不長,才一、二十歲,可能這也是個原因。所以說,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大多數人都太可悲了。”
助教說得口乾,端起已涼了的茶杯,仰脖喝了好幾口。黃成立即用大搪瓷缸給他添上,並用溫水瓶給缸裡再滿上備用。
黃成自己也湊趣地喝了兩口,誇家鄉的茶香。那一大缽肉片湯,幾乎全在他的肚子裡,他當然不渴,只是一陣陣地想抽菸。
他的衣兜裡,廉價的“地球”牌煙盒內,還有三支紙菸,那是他拼命省下來的,因為怕到了成都萬一找不到助教,就再不敢用最後的幾角錢去買菸了。
現在沒有了這個後顧之憂,可以抽了,可是他發現,已出門好多年、而且有錢有身份了的助教大哥,居然沒有這惡習,他也就不好意思當面抽了,怕老大哥內心反感,更怕因此而影響“借”錢的事——說自己還有閒錢抽菸——便使勁地熬著。
助教哪知道黃成此時的難受,他只是暫且忍住話頭,感謝地看著黃成斟水,並滿意地用手指背輕輕彈了彈搪瓷缸。
頓時,他覺得嗓子眼不幹了,便趕緊又回到那沒個完的歷史長河中,這次他到了歐洲:
“你再看德國鬼子的集中營:把猶太人、戰俘、平民,成千上萬地殺,那種規模和殘暴手段,不得了!整個民族都要消滅,太極端了!
那麼極端反動,當初還有不少人支援它,否則的話,一個人或少數人是幹不起來的。有它的迷惑性,有它的偽裝。
極端主義的東西,可能都是那樣成反比例:旗號很神聖,所以能迷惑人、嚇唬人;行為卻不擇手段地卑劣——好象動機偉大,代表天命,就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都可以幹了!
動機真正好不好,其實不能由自己說。
比如你們搞武鬥,個個都說是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那麼你這次又去前線、又去殺人,或者又去拿給別人殺,也是為了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
他老人家,需要你這樣的保衛嗎?”
他停下話,直看著黃成問。
連自己都操心不過來,正被煙癮折磨著,哪有心思去操心古今全人類的黃成,在助教莫名其妙的滔滔不絕中,早已走神了。
他疑心助教是做不成學問上不成課了,抓住機會在這兒過癮和賣弄。他想,真正的知識分子,原來竟是如此地好為人師危言聳聽,如此地主觀霸道。驀然聽見助教又扯上了他,才趕緊收回注意力。
見黃成尷尬地苦笑著搖搖頭,助教滿意了,自信地還要對牛彈琴。他快意地覺得,今晚自己好象成了詩人:
“人類的歷史那麼漫長,不少人一生下來就是奴隸牛馬,任人宰殺。你我碰巧生活在今天,真正是天大的運氣,上億萬分之一的降生機遇,你說是不是?夠幸福的了,要珍惜,還去搞啥子武鬥。
老是相互殘殺,那麼人類進化了半天,跟野獸有啥子區別?比野獸還殘忍,比野獸還自取滅亡,叫啥子進化?越打越窮,我看誰也富不了。
你想想,一艘軍艦要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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