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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的歷代國王不是也曾特別訂立一些保護性的法律對他們表示歡迎嗎？那不正是西班牙把他們驅逐出去，而羅馬教廷正掀起一陣迫害、屠殺猶太人逆流的時候嗎？這是就我記憶所及而言。&rdo;

&ldo;我對這方面沒做過研究，&rdo;斯魯特說，&ldo;不過，波蘭自己最後也採取那樣的步驟了。&rdo;

&ldo;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在長島出生的啊，&rdo;娜塔麗說。&ldo;我祖父逃出來了‐‐幸虧他那樣做。&rdo;

&ldo;波蘭目前的軍事形勢怎麼樣？&rdo;拜倫問斯魯特。&ldo;要是必要的話，他們會和希特勒打一仗嗎？&rdo;

&ldo;打一仗？&rdo;斯魯特吸了口菸鬥，仰頭望了望半空，他的語氣又變得深思熟慮，帶有職業意味。&ldo;嗯，你問問任何一個波蘭人，他多半會告訴你他們要打敗德國人。在一四一○年，他們畢竟打敗過德國人。拜倫，這是個奇怪的民族。他們談論起政治和歷史來可以十分高明，然而他們完全不顧這個事實：德國今天是個工業上的巨人，而波蘭仍然停留在種地、猶太人、城堡和《瑪祖卡》1上。也許波蘭人的戰鬥精神將會驅散希特勒的那群愚蠢的、不願打仗的畜生。這是當前的論調。據說波蘭有兩百五十萬穿軍裝的，比希特勒的軍隊多。這個數目字是十分難以置信的，然而在這個國家裡，任何統計數字……&rdo;

1波蘭舞曲名。

&ldo;喂，這不是《斯塔爾德斯特》嗎？&rdo;娜塔麗插嘴說。&ldo;聽起來有點兒象。跟我跳舞吧。&rdo;

拜倫看到斯魯特環著舞池拙劣地帶著她旋轉，覺得他的樣子象她的叔叔多於她的情人。可是娜塔麗偎依著他，閉起眼睛，把臉往他臉上貼的神情卻一點也不象個侄女。他們交換了幾句輕鬆的話，然後娜塔麗又說了些什麼，使得斯魯特露出嚴肅的神色，並且搖了搖頭。他們一邊跳舞一邊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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