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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殷切,更覺疑惑,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況且就算知道了,那也應該即刻揭穿,而不是費心費力故意體現出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情愫”。
難道……莫憂思索一番,恍然頓悟,他這樣做顯然就是想靠自己來激南杏啊!
她不清楚南杏和司邑青甚至宇文謹冉是怎麼“情深誼厚”起來的,她只知道,她和南杏來燁城快半年了,而這半年中,當她花了多數時間遊蕩在燁城集市坑蒙偷騙時,他們三人之間一定發生了很多她知道或不知道的事。
莫憂在簡陋的梳妝檯前坐下,用玉梳輕緩地梳理起自己的長髮,心中擔憂地思忖著,天色已經越來越暗,她是不是該去接一接南杏,說不定她是被司邑青纏上了。隨即她又搖頭,自己若是去了,今晚怕是背完整本書南杏都消不了氣。
這時候,隔壁沒有響動,自己的房門倒被推開,莫憂放下心來,燦然笑著上前欲挽住南杏的胳膊。誰知南杏面色沉鬱,避開她的親近,徑直走進她的房內。
莫憂疑惑不已,驚愕地看著南杏一句話也不說地開始翻著櫃子收拾東西,她走上前還想質問一下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可竟然看見南杏急切而有條不紊收拾的,全是自己的衣物!
先前積蓄的質問瞬間化為烏有,她止住南杏,卻發現南杏的手冰涼得如沒有生氣般,她驚慌地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回答她的聲音冰冷陰沉,“明天一早,我就送你離開燁城。”
莫憂一驚,南杏漆黑的雙瞳直直地看著她,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南杏又開始替她收揀起喜歡的首飾,她更急了,再次止住南杏的雙手:“我不走!”
“……”
“你想要安定下來,對不對?你想安定下來,那我以後就再也不纏著你四處遊玩便是!你想要富貴榮華,我不是也在幫你嗎?我不會阻攔你,我會幫你!沒關係的,就算你喜歡的是宇文謹冉,就算他是皇子,我也不介意的!我可以忘掉過去,忘掉我的姓氏,我真的不介意!不要讓我走!我不走!”
“不走?!”南杏沉靜許久,終於如被激怒了一般喝道。她將手中的首飾一併往莫憂身上狠狠擲去:“你還想在這裡幹什麼?等著害死我嗎?!”
莫憂猛地愣住了,她千猜萬想也沒有想到南杏會這樣說,似乎還帶著積蓄許久的憤恨。莫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她從未見過南杏像現在這般生氣。
南杏不再說話,轉身又開始將梳妝檯上僅剩的幾樣首飾裝進小木匣子。
莫憂心中如遭重擊,頓時怒上心頭,上前抓住她的肩頭帶著恨意奮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地。南杏重重地摔在地上,卻像不覺得疼一樣,悠然抬頭看著她,沒有了剛才的怒意,冷靜得讓莫憂更生氣。
“你早就打算好了,對不對?!在逸州時你就打算不要我了,對不對?!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我扔在陸笙家,若不是我賴著你,你早就如願獨自一人來燁城了!”莫憂失控地朝她怒吼:“然後你又找藉口離開逸州,要不是在這聽人說起,我都還不知道逸州知州根本就膝下無子!而你,甚至都不願像以前一樣告訴別人我們是姐妹!”
相較於莫憂的激動,此時的南杏冷靜得出奇,幽黯的眸子裡深得看不見底,更看不出情緒。她吐字如常,緩緩道:“不止如此,其實,我早就受夠了你的無理取鬧。我不是罪臣之女!你救過我一命,可是我早就還給你了!在燁城,這天下最繁華的皇城,我本可以憑自己的容貌,憑自己的才學輕而易舉得到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整日提心吊膽,就擔心著哪一天你的身份被人發現!”
莫憂極力忍住眼淚不讓它們掉下,卻還是不行。眼前氤氳的霧氣一下變得澄澈,淚水沖淡霧氣,滑過面頰,滑至下頜,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