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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競楊說,他也不清楚,因為這幾年江傾很少說她的事情。
他之所以在可可西里,翻開車子那麼震驚,是因為那張照片,被江傾放在警帽裡珍藏並且多年從不開口的人,與她臉孔一模一樣。
傻子都明白,這種份量,肯定在他心目中非同凡響。
然而,紀荷的說法卻有點奇怪。
「怎麼可能。」她笑,「我跟他,八百輩子不可能!」
這麼斬釘截鐵。
宋競楊有所保留的笑了笑,沒把照片的事情說全……不然江傾就尷尬了,被動了。
不過好奇心全然被挑起,不安分的拾掇著紀荷,立即聯絡江傾,給他一個驚喜!
紀荷沒應聲,反把靠在自己腿上的白曉晨往那邊一讓。
宋競楊連忙接住。
白曉晨咕噥著「姐姐」,深醉當中保持著最後一點做為警察的直覺,她得時刻跟著女性而不是男性……
紀荷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站起身,單手揚了下散在肩頭的發,半回眸笑,「各位兄弟慢吃。我得回醫院了。有機會明州見!」
宋競楊急忙把白曉晨安頓在另一張椅子上,追去時,只看見她一個過馬路的背影,街頭霓虹和白色斑馬線,形成這個女人在他腦海中的最後印象……
回來煩躁的再次撥打江傾手機,很操蛋的,仍然是沒接通。
「就這……」宋競楊不可思議,「還跟我說,八百輩子的清白?」他的副隊突然蹭過來一個腦袋說,「這絕對是你哥們暗戀她!」
宋競楊一摸下巴,點頭,「沒錯!」
……
七天後明州。
飛機在停機坪降落,四季分明的氣候令人懷念,沒出機場,紀荷和同事們就把外套脫了,個個手臂上掛著衣服,步履飛快的往外走。
一邊議論著單位到底誰來接,一邊說著這次採訪的片子怎麼剪,都一片歡笑中的焦頭爛額樣子。
身為社會人,大約志同道合最為重要,再累都不覺得苦。
出了機場,在外頭果然碰到單位的車來接。甚至還帶了一面錦旗!
「紀製片這次不顧個人生死保護片子的壯舉,已經震撼臺領導,甚至市委都有大人物過問,說要將你事跡開巡迴宣講。無冕之王,你當之無愧啊!」
紀荷把旗子收了,驚地眉毛一跳一跳的,「巡迴宣講?我一不是抗疫英雄,二不是可歌可泣,沒那麼多材料可講。饒了我!」
大家一陣鬨笑。
上了車,是一輛考斯特商務9座,她一訝,「這是幹嘛去?」
「吃飯,吃飯!」來接人的虞總監,在明州臺級別高,本來紀荷已經挺驚訝,煩領導親自來接,這會兒一看車子,這是要往哪裡去的節奏啊,且那頭官威更勝,不然大家採訪車一開,灰頭土臉就奔去了。
她悄悄問老蔡,「虞總搞什麼鬼?」
「領你上館子呢。總之好事兒!」老蔡膀大肚圓,對吃有極致追求,這類中年男人不是研究茶就是吃,紀荷已經絕望!
要不說她的第六感所向睥睨呢,從一開始覺得不對勁,後面就真會壞事兒。
明州臺在天鵝湖新區,萬萬是看不到一點兒老舊磚瓦,此刻的頤和路各式政府辦公建築節次鱗比,越往深處開林蔭更勝,快至盡頭一棟巍峨、有著門前廣場的建築拔地而起,是一棟跨世紀高樓,而高樓正中央掛著壯觀的警徽——紅色國徽,藍色盾牌,金色長城和松枝一同組成的標識,紀荷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得如此仔細!
她呆了,腦海里同時響起那晚在格爾木街頭,她上了車往醫院回,不放心打了電話給彭琳問情況,對方苦著腔調破口大罵。
「好你個壞丫頭,什麼自殺——人家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