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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事是工作時遇到的。
紀荷懶得和朋友說在西北遇到的驚險事,反正做記者多年已經習慣,甚至比黑金礦還要嚴重的事故都發生過。她淡然道,「沒啊,出來吃飯,撿到一個喝醉的小姑娘,和她家人聯絡,就發現這一家酒鬼……哎,你讓保安快一點兒!」
「知道了。」彭琳笑,「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啊。」
「嗯。」紀荷這邊等著,忽然又想到號碼在明州,那這小姑娘似乎得換個人來接啊,於是翻她手機號碼,找到一個本地號,備註是某某導遊。略微思考一秒,她撥過去。
「去哪了?」是個粗狂的男聲。態度不親近也不疏離,有點客套似的拘謹。
紀荷眉頭一皺,覺得有些耳熟,「……宋隊?」
「呃?」對方也一訝,「……這不是白曉晨……」
「是她手機。」紀荷笑著接話,「我在外面吃飯遇到她喝醉,撿著上車卻不知道往哪裡送,宋隊給個地址?」
廟小妖風大,紀荷有點脫力的按著太陽穴,怎麼在青海接二連三遇到跟江傾相關的人?
……等等。
江秘書?
唇瓣顫了一顫,她瞬時驚滯。
第3章 蠱 「我跟他,八百輩子不可能!」……
「到底怎麼回事,我活得好好著呢,怎麼就被死了!!」
燒烤攤上,煙燻火燎。
來格爾木一定要嘗嘗當地一家叫做馬文魁的燒烤店。
此刻,一張露天的白色大圓桌邊坐了十來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們服裝統一,皆是深藍色的長t和長褲,下擺紮在褲腰裡,無論個子高矮,身材都相當健碩。人們尚未靠近,就似乎感受到這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只拿眼神捕捉,步子絲毫不敢上前。
然而,這一堆身材剛猛的大老爺們中間正坐著一個嬌小的女人。
身量不高,大概一米六三,微卷長發,一張小巧瓜子臉精緻,穿一件v領真絲上衣,淡藍牛仔褲。夜晚氣溫下降,她似有點寒冷,一隻長腿架在另一隻膝頭,修長小腿肚緊貼那一隻,氣又惱。
「心虛,一定是心虛!」她拍著桌面。
對面的男人面相硬朗,是這夥人的頭兒,此刻,大家都把好奇的視線凝向他,意思是您怎麼得罪這位美人了?
宋競楊一人問候了一句操你祖宗,眼神鳴金收兵,轉對著眼前的紀荷,正襟危坐。
她渾身冒著莫名其妙被死了我很不爽的氣息,你做為江傾的兄弟你要給個交代 ,不然沒完。
至於怎麼沒完法宋競楊是不知道,但能讓江傾每年的這一天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女人活生生就在眼前,他覺得得慎重,這女人絕對不好惹。
於是考量了一會說,「呃,這一定是個誤會……」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個誤會。」她手掌不住在桌面輕敲,「我倒不是對你生氣啊,宋大隊長,我就是挺莫名其妙你知道吧?」
「知道……」
紀荷說,「我跟他十年沒見,剛才一個電話給我搞蒙了,說他有一個朋友跟我名字一樣,還死了,今天還他媽是她祭日……我哪裡就曉得那麼巧,說的是我呢,」她嘆氣,「有話說得好,有緣千里能相見比如你我,無緣對面不相逢,比如我和他啊……在電話裡說了那麼多句我就沒有聽出來是他!」
宋競楊附和,「可不是麼……」
紀荷搖頭,唉聲嘆氣,又對旁邊給她烤了一串什麼東西的特警兄弟道謝,她抱怨不忘往嘴裡塞一口,似乎味道不錯,面色有所緩和,邊嚼邊說,「他一定是心虛、愧疚,才在我祭日……啊不……生日這天……生不如死!」
說著,似想起她和江傾血海深仇般的過往,惡狠狠一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