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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有點多,籃球場上被江轍毫不掩飾地宣示主權,還有廖棠被處分。
她嘆口氣,都能猜到待會兒回寢室能是什麼場面,尤其是盛小芋那隻小尖叫雞。
江轍看著她出神的表情,一張清秀的臉沐著日光,纖長睫毛在風中顫了幾下。
陳溺的頭髮在跑動中有點散了,凌亂的劉海也被吹亂,露出光潔的額頭,有幾根細細密密的胎毛。
兩個人就這麼往寢室走,一路上沒說其他話。
這顯然是女寢室的方向,但陳溺也任由他把自己送過來,沒中途把人趕走。
他直勾勾看著她發了一路上的呆,清清嗓子,剛想開口。
「江轍。」她突然打斷他。
「嗯?」
「你回去洗個澡行嗎?一身汗味很臭。」
「……」
還以為她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上次是髒,這次是臭。江轍要被氣笑了:「我說你對著我能不能有一句好話?」
陳溺說:「也有啊。」
他洗耳恭聽,帶著點期待地壓著眉骨瞧她。
「你剛才打球的樣子,真的好帥。」陳溺抱著手,仰著下巴看他。聲音聽著挺軟挺膩的,但就是神態看起來極為冷酷。
真想問問她長這麼大誇過人沒有,怎麼嘴上說著好聽的,臉卻比他還拽?
江轍挺悶的,挺久沒這麼悶過了。
舌頭抵了抵腮幫,舔了下乾澀的唇,直接伸手推遠她肩膀:「你還是別說話了。」
陳溺被他推開,還踉蹌了幾步。
看他一臉吃癟,要罵又罵不出來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捂著臉笑了幾聲,往樓上走後再也沒回過頭。
這才走到三樓就被人攔住了。
是在樓上盯著他們打情罵俏好一會兒的方晴好。她立在階梯上,抱著手臂倚著扶手,側眼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溺。
陳溺不太喜歡這個場景,總讓她想起中學時候被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女生攔在樓梯口,說著些威脅又中二傻逼的話。
方晴好看她若無其事地經過,喊住她:「上次是我看見倪歡把舉報信放過去了。」
陳溺稍愣,這麼說,江轍是從她手上拿回來的信?
方晴好篤定道:「她沒那個腦子做這種事,只會是你的手筆吧。」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陳溺停住腳,神色清冷,「我這不是沒動過你嗎?」
她分得清誰需要教訓,也分得清傷害自己利益的人到底是誰。
廖棠和她之間其實私人間也並沒有恩怨。
只是廖棠看不慣她,在社團裡平時使喚她多做事也就算了,還屢次借著亂七八糟的理由來故意找她麻煩。
多可笑,因為自己心裡的不痛快,也要讓別人不痛快。
方晴好被她陰森語氣給嚇住,不由得退了兩步。廖棠的事是她自作自受也就算了,但是她呢?
「你以為你有哪兒不一樣,你適合江轍那種人嗎?他吃慣了海參魚翅,就想嘗嘗清淡白粥,對你也不過是圖新鮮!」
為什麼要把江轍也算在她頭上?
同樣是女孩子,這些事實在令人覺得諷刺。
閆慧音為什麼不去扇肖屹巴掌,而要來找倪歡?方晴好為什麼不去找江轍,而要在這羞辱她?
陳溺往前邁進幾步,把她卡進牆角。
「你!」方晴好的聲音在她的手貼上來時戛然而止,感受到她的指甲劃過自己臉頰,眼睫抖了下。
她人柔弱,力氣也不如陳溺大。
只能聽著陳溺涼淡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自愛點吧,好好的一個人不做,怎麼總把自己當菜。」
籃球賽過後,陳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