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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溺慢吞吞地在旁邊落井下石:「學姐現在應該沒空教育我了,不如回去準備準備檢討書,順便把錢先還給社團裡的同學們。」
另一邊的球場依舊熱血沸騰。
江轍從重重人圍裡終於走了出來,往那尋了一圈才看見快要離開自己視線的人。
他拿起旁邊拉拉隊的話筒,朝側門那的女孩背影喊:「海洋系環工一班的陳溺同學,為什麼沒來給學長送水?」
陳溺前一秒對著廖棠還雲淡風輕的表情霎時靜止住,後背微僵,慢慢轉身朝聲源那看過去。
場館內靜默須臾,全場一大半人的目光都往她這邊放。
應援橫幅下有膽大的人調戲般大喊:「帥哥流汗後的輕喘聲好蘇!啊啊啊啊!這是我能免費聽的嗎?!」
「陳溺是誰啊,有點耳熟,是上回在論壇出名的那個嗎?」
「管她是誰呢,不覺得江轍太騷了嘛!這種時候喊人女孩名字,誰他媽扛得住啊!」
第19章 被他喊出了老婆的既視感……
人山人海的歡呼聲和退場的人群轟動聲裡,上面廣播才剛放完,他又拿著個大喇叭在那喊,夠突兀的。
下午四點半,太陽還大著,陳溺用手掌擋了擋額頭才能看清館裡的情況。
籃球館上邊是鏤空玻璃板,日光傾洩一地。
江轍懶洋洋地站在一群人的最外邊,立體深邃的五官極為招眼,連手臂上的汗都在發光。
他人高腿長,球衣被扯得歪歪皺皺。站在那是閒散的,偏偏那雙凌厲的眼睛鎖住她,眼皮壓出深褶,有一種看著獵物的勢在必得感。
一邊的劉鵬喜趕緊拿瓶水給他送過去:「江爺,要水你直接跟我說啊!這麼多人手上可都有水給你留著呢!」
江轍接過來,給了他一個「邊兒去」的眼神。看著離他幾米遠的女孩烏眸紅唇,裙擺下一雙細白的腿纖直伶仃。
乖巧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的,冷淡地站在那不為所動。
他裝模作樣擰了擰瓶蓋,嘆氣似的又喊一句:「陳學妹,我手疼,擰不開。」
「……」
球場邊上一群閒人有點整不明白了,好好一句「陳學妹」怎麼被他喊出了老婆的既視感?
我看你打球的時候倒是一點也不疼。
陳溺盯著他故意掐著虎口那彷彿在提醒她什麼的動作,忍辱負重朝他走過去,邊不滿地磨了磨牙。
等人到了跟前,球場上、看臺上那圈不相干的人都八卦地看著這邊的動向。
陳溺把水給他擰開,塞他掌心:「可以了?」
她動作不大,只是頗為用力了點,水瓶的水都盪了出來。
江轍刻意低頭,在她耳邊笑著:「讓你擰個水,怎麼還把我衣服弄濕了?想佔我便宜啊?」
他嗓音低沉,音量只有彼此能聽清。
陳溺掃了他身上衣服一眼,懶得搭理他這話,臉上瞧著是很不樂意的表情。
黎鳴他們也很上道,看兩人旁若無人地捱得這麼近立馬戲癮發作。
把滾到腳邊上的籃球往邊上憤怒一踢:「哎喲!我這雙玲瓏剔透的大眼睛可看不得這個!」
賀以晝緊接著「呵」了一聲:「就是,我這種單身狗可受不了這委屈!」
球隊裡幾個玩得皮的人立刻默契地無視了江轍警告的眼神,一人拿著一瓶水舉在那等著遞給陳溺:「陳同學,我們也手疼~」
陳溺:「……」
周邊一群路人被他倆這麼攪弄一番,反倒分不清哪對是官配了,活像看著陳溺帶著一群大高個孩子。
江轍在一邊拿著礦泉水瓶,朝他們伸出來的手一個個敲過去,悶聲罵:「套什麼近乎呢?你們這些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