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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既然陛下已經說了希望她死,那麼就是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就算沒人去殺她,她也活不下去。
所以他把這件差事交給了他兒子弘明,並給他留下了足以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白蓮教的奉獻之物。他自己趕忙出京尋起死回生藥,只怕心中也明白,陛下的疾病早已不治。
弘明比允禵好對付得多,從他手裡換鴆酒,不費吹灰之力。
而等到這一切都完結的時候,距離八月二十三已經只有一天時間,我忙得毫無空暇,終於能去看一眼阿蓴的時候,卻被告知她已經被陛下叫走了。我在她的臥室裡發現了一隻匣子,上面寫著“贈弘暉”。
我開啟一看,裡面放著兩枚印章,其中一枚上是篆體的“宣貴妃寶”,另一枚上是四方的“圓明主人”。第一枚是在特殊時刻可以替代皇后印章行使六宮權柄的貴妃印章,宣貴妃寶,第二枚竟然是陛下存在她這裡的私印,圓明主人!。
我攥著那枚“宣貴妃寶”,想象著她身赴黃泉的慷慨從容,想著她這一生的輾轉薄命,眼中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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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殿門,急匆匆走進小佛堂。一進去就瞧見阿蓴一身貴妃裝扮,身穿明黃色朝服,頭戴三重金鳳朝冠,嚴妝靚容,貴氣明豔,脊背挺直,坐在主座上。但仔細一瞧便發現她雙目半闔,眼神渙散,雙手無力地搭在扶手邊沿,指甲青紫,看上去氣若游絲。
她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溢位一線血色,臉色嫣紅如同桃花,眼神朦朧如醉,最後朝我投過來一個眼神。
彷彿是在看我,又彷彿是在看這個冷漠的、涼薄的、可愛又可恨的世界。
隨即,那雙永遠黑白分明、清澈溫柔的眼睛就靜寂地闔上了。
她看上去依舊是那麼的美,就像沉入了一個如詩如幻的美夢,只是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
我心裡劇烈地一搐,哪怕明知道是假相,心裡也一陣發抖。
我身後的莊親王、果親王都是驚駭不已,張廷玉一步搶上前,高聲道:“這是為何!”鄂爾泰沒有說話,迅速地站在了我旁邊。
本來走在後面的弘曆幾步擠了過來,倒抽一口涼氣,忽然從胸腔中發出了一聲慘呼。彷彿不可置信又心碎欲死。弘晝也發怔地大聲道:“這怎麼可能?這根本……”。
弘曆狀若瘋狂,撲過去抱住阿蓴軟綿綿的身體,阿蓴的頭傾倒在他的肩膀上,弘曆扶起她去探她的呼吸,手指顫抖地在她鼻尖停留片刻,竟不能自制的痛哭出聲。
我走過去,雙手發抖,質問恂勤郡王:“你在宮中殺害后妃,該當何罪?”
“恂勤郡王”不知所措,聲音發顫,說道:“我不過是遵照先帝遺詔行事。”
張廷玉怒道:“陛下何時下的詔書?我卻不知此事!”。
“恂勤郡王”忙忙地把手裡的詔書給他看:“遺詔在這裡,是先帝親筆。”
張廷玉仔細看了一遍,默然不語。我說:“把詔書給朕看看。”我特意安排喪鐘遲了一刻敲響,因先帝死得蹊蹺,為安撫人心,我已然在先帝身前臨時登基了。雖然一應禮儀還未完全,也得到了全部顧命大臣的擁戴。
他雙手進上,我看一眼就把詔書塞進袖中:“朕聽聞,宮中有道士多次陷害后妃,只怕這詔書就是道士向父皇進讒言的緣故,否則以父皇對貴妃的寵愛,萬萬不能忍心立下這樣的遺詔。何況我自入關之後,我大清早已廢除了身殉的規矩了。此事怎麼看都不合理。”。
“恂勤郡王”惶惶不安,分辯道:“臣真的是按照先帝遺詔行事……皇后娘娘也是知情的。”
皇額娘一直默然站在角落裡,這時候站出來勉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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