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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左手劍,而「左手劍客」白連山早已看出此人心懷不軌,也就保留了許多,只傳授了半套劍法,秦少非眼見未得真傳,更是懷恨在心,乘機盜得武林異寶「擎天弓」後即銷聲匿跡,而白連山也因此鬱憤成疾。
許佳蓉得知此事卻追尋叛徒不著,如今一見秦少非當面怎不痛施殺手?
一物降一物,許佳蓉的左手劍似乎是蒙面人的剋星,原來蒙面人秦少非學的只是半套劍法,許佳蓉的右手匕首又專門破除了對手的虎虎拳招,每當秦少非認為可出拳奏功時,部被那匕首隨意一劃,一刺,不但拳遞不出,甚至還須回劍救拳,格擊匕首。
於是這場爭鬥看來就優劣立見。
兵法中三十六計,「走」為最上策,也是上上之計。
蒙面人秦少非,眼見無法取勝,甚而即將落敗,也就急謀脫身,不敢戀戰。
然而,不但許佳蓉已看出他的意圖,李員外一旁觀戰也已發現。
「蒙面大哥,要不要我幫你喊救命呀?你要再不喊可就沒機會嘍!」
秦少非這裡已呈不支,再經李員外一旁冷嘲熱諷,更是氣憤填膺,一個不慎右臂已被那匕首劃了一道寸長口子,鮮血剎時僅舊滴落。
「哎喲!流血了嘍,小心點,小心點,蒙面大哥你看看你怎麼那麼不當心呢,差些那條臂膀就沒啦!」
幸災樂禍,人之天性,李員外一疊聲的喊道。
他自家卻已忘了剛才被秦少非逼得團團亂轉的時候。
無獨有偶的事情,在這世界上經常發生。
李員外卻怎麼也想不到竟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又是一聲「住手」。
也同是發出自一女人之口。
只是這個女人一身黑衣,頭戴面紗,無法窺得容貌是否也和許佳蓉一般美麗,或者一般冷艷。
顯然,秦少非感到一陣興奮,他的眼睛裡已表露的太多。
許佳蓉收手停劍,她正靜靜地凝視這步自己後塵而來的「過路客」。
而李員外已跳下了他坐著的那塊大石頭,也愕愕的瞧著那黑衣女人。可是他心裡所想的卻是怎麼想辦法把那塊黑紗給扯掉,當然想要看一看她的廬山真面目,最主要的是他最討厭一個人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何況才在不久,他已險些給對面這位蒙面大哥打得滿街亂跑。
最耐不住寂寞的就是李員外。
所以別人還未開口,他已開口。「這位大姐……呢,我想你是女的吧?看白戲就算了,你為什麼還要拆戲臺呢?這豈不太煞風景嗎?」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說的是這句話,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
許佳蓉笑了,雖只曇花一現,李員外眼尖已看到,也明白了傾城一笑是什麼樣子的笑。
蒙面人秦少非,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覆面巾上無風自動,可能也笑了,只是沒有出聲而已。
黑衣女卻面向李員外冷硬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員外李,你大概是活膩味了。」
「你也認識我?」
李員外實在猜不出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名人,好像今天碰到的每一個人都認識自己,而自己卻連他們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
「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德性,看到你的人,就是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反唇相譏,黑衣女亦語鋒帶刺的回敬道。
一個人既能損人也要能被損才是真本事,就和武功一樣能打人也要經得起挨拳才是真功夫。這是「快手小呆」常對李員外說的一句話,而李員外也就深深記在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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