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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憐憫,少年的手竟不禁抖了一下,心中湧出一絲不忍,瞥了一眼緊張往這邊來的那人,少年的心硬了起來,弱肉強食,這個世間本就如此。
汝修來不及擋開少年的劍,只抓住了祁旦緦的衣角,將他扯進自己懷中,而劍已沒入他的胸膛,聽得祁旦緦一聲痛呼,那劍寸寸壓進他的一側肩膀,少年用盡全力將劍刺向他們,瞬間穿透了祁旦緦的肩膀,刺向汝修的胸膛。
祁旦緦忍受著撕裂骨肉的疼痛,下巴被人捏住,被迫抬起臉,但見少年垂下頭狠狠的咬在他的唇上,似是要撕下他的下唇,啃咬的力氣之大,兩頰被掐住,嘴被他的舌撬開,舌頭被捐住,驟然的疼痛令祁旦緦渾身僵硬,下一刻,舌便似斷了一般麻木沒了知覺。
汝修渾身倏然散發出寒氣,一掌揮向少年,少年靈活了躲了過去,抹了抹嘴角殘留的血跡,勾唇狂妄的大笑,“我要讓你們都記住今日之事,今日本殿便不再陪你們玩了。”
人影晃動,院內多出了幾人,護著少年,轉眼便消失在了院內,汝修也沒再讓人去追蹤,他的傷並不重,反倒是祁旦緦,肩上舌上的傷勢看起來都較為嚇人。
祁旦緦只覺得眼前影人晃動,肩上驟然一痛,被人拔了劍,衣服撕裂,清洗傷口,上藥包紮。隨後被人溫柔的抱起來,一陣顛簸之後躺在了床上,祁旦緦一直都有意識,嘴裡舌上的傷不好處理,被人輕柔的撐開了嘴巴,拖出了舌頭,似乎撒了些藥粉,藥粉融化,舌頭便似灼燒一般很熱,睜開眼便見汝修正在為他塗藥粉。
汝修臉上神色依然冷清,眸中卻泛著心疼,看了眼祁旦緦道:“舌上的傷嚴重了些,不必擔心,這藥粉藥效極好,塗了幾日傷口會很快癒合。”
汝修將那小小的瓶子放下,手撫了撫祁旦緦的頭髮,俯身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吻,祁旦緦偏了偏頭,想要說甚麼,舌頭麻木不好開口。汝修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為祁旦緦掖好被角便出去了。
祁旦緦很難得看到了汝修嘴角那抹笑紋,心中那種熟悉的怪異之感再次襲來,祁旦緦挪了挪身子,肩上的傷口便痛了起來,於是,祁旦緦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再動彈。
今日之事,全是他造成,若不是救了那少年……想起少年臨走前在他唇上的撕咬,祁旦緦便渾身不舒服,也不知他為何有那番動作,心中嘆了口氣,他救得這個兩個人一個勝過一個的讓人無法猜透。
“祁旦緦哥哥!祁旦緦哥哥你怎麼受傷了?”雲頓纖細的聲音在外堂響起,隨之便見他衝進了屋內,撲到了床邊,看祁旦緦這番悲慘的模樣,嘴巴一癟,大眼盈滿的淚珠顆顆滾落。
祁旦緦伸手想幫她擦眼淚,牽扯了肩傷,蹙了蹙額頭,雲頓即刻按住了他的手,抽泣了幾聲:“祁旦緦哥哥你別亂動,傷口是不是很疼?”
祁旦緦開不了口,輕輕的搖了搖頭,想露出個笑臉,舌頭也疼,只能作罷,雲頓看祁旦緦越發心疼,爬到床上倚在祁旦緦身邊躺了下去,伸出手指戳了戳祁旦緦的臉癟著嘴又想哭,淚光閃閃,祁旦緦抬起未傷的手寵溺的揉了揉雲頓的頭髮,眼睛含笑的看著她憋紅的小臉。
雲頓動了動雙臂扒住祁旦緦的胳膊,臉蹭了蹭,嘟著嘴說道:“祁旦緦不能說話,雲頓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祁旦緦點了點頭,雲頓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從前,有一個哥哥,總是愛救一些受傷的小貓小狗,結果有一次被小狗給咬傷了,你說你以後還會這麼做嗎?”
祁旦緦思忖,點頭。
雲頓輕輕的掐了祁旦緦的胳膊,表示心中不滿:“可是有人會因為他受傷難過的,他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
汝修進門時,便見一個姑娘側身躺在祁旦緦身旁,臉沉了下去,走到床邊,道:“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處?”竟還躺在祁旦緦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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