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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歡面色並不好看,道:「那我們當真要追隨周譽嗎?既然陸…那個太子還在活著,為什麼不去找找他,扶持他登上大統呢?」
沈長安的指節碰了碰桌面,道:「妹妹,你覺得血脈,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沈至歡無可辯駁。
她記得當初陸夜也跟她說過類似的話,在她還沒有回覆記憶的時候。
為什麼陸夜不來求助沈家,當時陸夜是怎麼回答她的,原話她已經忘了,但現在看來陸夜所猜竟分毫不差。
情誼和利益比實在算不得什麼,只有當陸夜真正打出皇室太子這面旗幟,當他的能力足以與現下這個龐大卻鳩佔鵲巢的王室抗衡的時候,他才有資格與沈家談判。
那個時候,他才配去講情誼二字。
沈至歡都懂,可她仍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連皇帝都能被偷偷換人,這也太…」
「嗯,所以當初必定是從內部就先瓦解了,能憑藉一場大火就一舉成功,這也不是僅兩三年布劃就可以的。這個王朝上下,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這些沈至歡都管不了,這其中所牽連的因素太多,她得為她的每一句話負責。
她沒有再說下去,轉而問:「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呢?」
沈長安問:「你想什麼時候走?」
沈至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拖的久了也不好,我不想挺著大肚子走那麼遠的路。」
沈長安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沈至歡的手背,道:「那我們過幾日就走。」
在沈長安回來的第三天,宮裡突然傳來訊息,皇帝駕崩,傳位於太子周譽。
皇帝在一年前就臥病在床,沈至歡那時候以為老皇帝撐不了幾日,但沒想到他居然能活到現在。
皇帝駕崩,正是是舉國縞素的時候,沈長安一回來,沈至歡便不需操持什麼府內事務,她被保護的極好,每天要診兩次脈,每日最大的事就是想一想三餐吃什麼。
皇帝駕崩,沈長安這兩天便格外的忙。
沈至歡在府裡閒的緊了,就忍不住想要繡點東西。
一開始她什麼都沒想,只是憑著感覺隨便繡一些,當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鯉魚出現在繡布上的時候,沈至歡皺著盯了半天。
沁蘭道:「小姐,您在給小少爺做衣裳嗎?」
沈至歡不繡了,把針線一推,道:「我給它做什麼衣裳。」
沈長安下午回來之後,告訴沈至歡他們明天一早就會動身,問她還有沒有別的事要處理,要不要再緩兩天。
沈至歡當然沒有,她巴不得趕緊離開,好像從上京城離開,就能把某種聯絡切斷一般。
東西到晚上就收拾好了。此時已經入夏,夜晚的上京城微風徐徐,夜色清涼。
沈至歡坐在院子裡坐了一會,然後回到了房間裡。
臨睡時,她關上了門窗,沁蘭就在外面候著。
但或許是要離開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聽見有細碎的響聲從窗戶那裡傳過來。這聲音很弱,若是不仔細聽,是全然聽不見的。
兩個月以前,沈至歡剛回上京城,命人加固了門窗,窗戶只能從裡面開啟,外頭怎麼也打不開。
沈至歡掀起被子,赤腳走下床去。
直到停在那扇窗面前,這扇窗是以前陸夜最愛翻的一扇。
聲音還在繼續,就是是有人在小心翼翼的用蠻力擠壓木頭的聲音一樣。
沈至歡抬起手,陡然從裡面開啟窗戶,清冷的目光垂下,與手還沒放下的陸夜一下子四目相對。
陸夜顯然愣了一下,他慢吞吞的收回手,道:「…你知道我來了啊?」
沈至歡心道得虧發現的是她,若是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