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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歡低下頭,無比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家人。
她從前總是因為陸夜而煩擾,到現在見到了沈長寧,便覺得同陸夜的那些事,也算不得什麼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呢?」
「我此行回程,原本是要看看宮中態度的。」
「可現在正是我們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順著我們來。」
沈至歡不明白,為什麼周譽就這麼放任她和沈長寧見面,畢竟毫無疑問,她知道當年的那些事。
她同沈長寧一說,難道不怕沈家就此倒向陸夜那邊嗎。
「話雖如此,但周譽同以前那位是不一樣的,他比之元成帝,多少更具帝王之相一些。」
「可他原本就不是皇室正統,難道我們也要這樣將錯就錯嗎?」
沈長寧沒有回答,但沈至歡卻多少明白了。
不是一定會將錯就錯,而是同真相比起來,沈家安危更重要一些罷了。
站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稍有差錯,那這數十年用血汗拼來的根基,可就毀於一旦了。
「不過也不一定,到時候再看看形勢吧。」
提起這些,沈至歡又突然想起來一個人,她問:「等等,李書錦是怎麼回事?她難道真的是父親的女兒?」
沈長寧道:「自然不是,你怎麼也信了這些。」
沈至歡道:「我才不信。上回我三哥回來沒有否認,你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沈長寧道:「此事還是說來話長。」
第85章 父親
李艷芬救下沈長鷺的地方是在大昌與混夷交界處的蒼連山腳,蒼蓮山上的冰雪融水使得越河滋養了一代又一代的邊境牧民,李艷芬住的地方是越河支系的一個小村子裡。
沈長鷺因為身體原因在那裡住了兩月有餘,這期間無論是大昌人還是混夷軍隊都在找他。
而這個地方邊界模糊,嚴格來說離混夷要更近一些,若是時機不成熟,他就算是貿然出去恐怕也會被混夷人抓住。
沈長鷺一睜開眼睛,看見就是彼時不過十八歲的李艷芬,她的口音並不純粹是大昌的口音,生活風氣也融合大昌和混夷兩邊。
起初的一個月倒還正常,這戶人雖總是暗示他娶李艷芬,但都被他直言拒絕了。
救命之恩自然會重金相報,但家中已有妻室,且族中有訓,四十無子才可納妾,他又怎可再帶他人回家。
他被李艷芬撿到的時候,身上的穿著瞞不了人,他雖沒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卻也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兵卒。
而一個月之後,他就明顯察覺到這些人急切了起來,他不願意再在這戶人家待下去,便隱瞞了自己的腿已經差不多可以動了,欲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卻在一個普通的清晨,察覺出不對勁來。
這戶人家可不是什麼書香門第,他們的慾望和虛偽都表現的太過明顯。他知道這戶人家一直都想用這份恩情在他身上索取什麼,不過是財富罷了,他也不抗拒。
但那天早上,不知怎麼,他們見到他時,竟害怕起來。
她們在努力的裝作自然,卻仍破綻重重。
說是害怕,其實更像是緊張。
這讓沈長鷺警惕起來。
又在這個村子待了幾天,沈長鷺這才發現,是混夷人與李氏一家取得了聯絡。
至於為什麼不來抓他,沈長鷺猜測是因為發現他的人並不多,並且一時也難以調動軍隊過來圍堵,以免打草驚蛇所以只吩咐了李氏一族什麼。
半個月以後,一天傍晚用晚膳的時候,沈長鷺察覺到自己的茶杯內被下了迷藥。
那天李艷芬分明有精心裝扮的痕跡,他握著茶杯,倒是想知道,這家人到底想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