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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正好在興頭上,說夠了八卦,我提議跟她划拳,她也無異議。所以我提議加碼,輸的人不但要喝酒,還要被贏的人扇一個耳光,紅日姑娘在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傲慢中,也欣然應許。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我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三年,沒人見過我划拳。
文昭從來不管我,在他的概念裡,我是早死早利索。秦暮自然樂得看戲,凌靖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淡淡地說:&ldo;你們女孩子家,意思意思就行了。&rdo;
我不知道他是讓我&ldo;意思意思&rdo;,還是讓紅日&ldo;意思意思&rdo;。
但是很顯然,我們兩個女人宿怨已深,誰都不想只是&ldo;意思意思&rdo;。
第一回合,眾目睽睽之下,我輸了。所有人樂意見到的結果,紅日姑娘的纖纖玉指,毫不留情地掌摑過來,&ldo;啪&rdo;的一聲打在我臉上,聲音清脆,如同我想的一般,只適合拍蚊子。
她那雙手,那個力度,撥琴繡花還可以,打人就差遠了。花場裡任何一個女人都比她會打人,更遑論那些男人。
願賭服輸,我喝乾一杯酒。
第二回合,我依舊是輸。不知是誰笑了一聲,大約是看戲太投入了,也覺得我實在太不自量力了。紅日姑娘一個巴掌扇過來,招呼在我臉上的同時,還沒忘輕蔑地說了一句,&ldo;自討苦吃。&rdo;
文昭閒閒地打了個呵欠,凌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表情沉重,目光悲切。
第三回合,我贏了,這個勝利似乎來得太遲,於我卻是正好。這就是賭徒心態,不讓她嘗些甜頭,她怎麼能陪我玩下去?
&ldo;該我了……&rdo;我話未說完,巴掌已經像把蒲扇,照著紅日姑娘的花容月貌招呼了上去。
扇耳光是很有講究的,比如你可以讓別人臉疼,但是自己的手不怎麼疼。再比如,你可以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卻能扇得她哭爹又喊娘。
空氣裡一聲悶響,不仔細聽或許聽不到,再看看咱們紅日姑娘,半張臉已經腫了起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怔怔地望著我,淚盈於眶。
&ldo;你,你……&rdo;話不成聲,她被我打哭了。
空氣一下變得有點緊張,所有人都看著我,似乎都在用眼神指責我‐‐心狠手辣,心如蛇蠍。
這委實有些好笑,她打了我兩個耳光,他們只覺得是理所當然。現在換我回敬她一個,這些人就受不了了?
這階級立場,也忒分明瞭點。
我無意於跟整個世界對抗,那是不理智的。可是我們不能用消極的樂觀,來放縱那些試圖傷害我們的人,那是悲哀的,也是不現實的。善良不是沒有原則的退讓,因為大多數人喜歡得寸進尺。
我看著紅日腫了半邊的臉,笑了笑,略帶歉意地說:&ldo;玩玩而已,你打我我都沒說什麼,再說我這下遠沒有你扇我那巴掌來得響亮,你要是玩不起,咱們就不玩了。&rdo;
秦暮慣做和事佬,摟著女朋友微微顫抖的小肩膀,和聲細語地說:&ldo;好了,好了,玩過不人家,咱們不玩就是了。&rdo;
不得不說,秦暮這廝平時八面玲瓏,這會兒卻太不會說話。眾目睽睽之下,這不是有意刺激咱們紅日姑娘,那顆敏感脆弱的好勝心嗎?
&ldo;誰說我玩不起?我剛才是讓你。&rdo;紅日姑娘擦乾眼淚,推開男友,氣勢洶洶,一副理智盡喪的樣子。
我笑了笑,她說她玩得起,那就好。
十七歲就出來跑江湖,經驗告訴我一個道理,有時候你會一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