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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我想到這裡，忽然想起來什麼，問他，&ldo;你今天晚上要過來？&rdo;

他低頭看著我，&ldo;不方便？&rdo;

我有點為難，&ldo;不是不方便，只是……&rdo;我看了看四周，貼在他耳邊小聲說，&ldo;那個什麼，家裡沒有了。&rdo;

我們磨合了三年，相信文昭應該明白，我說的&ldo;那個什麼&rdo;，指的是什麼。不是我故意矯情，而是大庭廣眾，我又是一個姑娘家，說出那三個字實在不雅。

&ldo;沒了？我怎麼記得還有幾個？&rdo;文少爺目光疑惑，他不信我。

&ldo;真的沒了，你想想……&rdo;我掰著指頭跟他算。

可我話沒說完，他就放下酒杯，頭一低，結結實實地吻住了我。

這一吻很是火熱纏綿，帶著微醺的酒氣，久違的感覺讓我情迷意亂。我們坐在沙發的一隅，他的身子擋住了我的視線，如同在三千繁華中劈出了一方天地，音樂如酒，燈影繚亂。

在旁人看來，這大約是一副極為香艷旖旎的畫面，可旁人看不到的是，他的手扶住我的脖子，凌厲的唇齒在我唇上磨了一會兒，就一路廝殺到我耳邊，說：&ldo;你下次能不能換個高明點的理由？&rdo;

我沉默了一秒，無奈地說，&ldo;我就是想告訴你，一會兒回家的時候，別忘了到樓下的超市買了再上去。&rdo;

他疑惑地看著我，&ldo;真的沒了嗎？我怎麼記得還有三個？&rdo;

&ldo;真的沒了，你看，我跟你算算，你上次用了……&rdo;我掰著手指頭繼續跟他算，卻不經意之間對上一雙漂亮的眼睛。

凌靖，就坐在那不遠不近的地方，涼涼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是沒有表情。

我臉上一熱，以前跟這些公子哥一起，這些人雖然稱不上玩主，可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就不覺得特別尷尬。這會兒被他這麼看著，想到剛才跟文昭的&ldo;少兒不宜&rdo;，忽然很想找個什麼地方鑽進去。

人果然是健忘的動物，我已經忘了，幾天之前我也曾見過凌少爺在&ldo;盛世&rdo;的走廊被服務的情景。

但不知為什麼，即使見過那麼不主流的一幕，我依然覺得這個男人跟眼前這些膏粱紈絝不一樣，跟文昭……好像也不太一樣。

我想得太入迷，因而顧此失彼，文昭見我跟他話說到一半就愣愣地發呆，放開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他自己的。

我拉了拉被他弄低的裹胸小裙子，上次那條被他扯爛了之後，他又賠了我一條新的，不太合身，胸這裡有點跨，總是往下竄。

幾乎佔了一面牆的led大螢幕上正放著一首不算很新、也不算很出名的華語歌，前奏在耳邊響起，旋律瀲灩如水，略帶傷感，歌名叫做《褐瞳》。

你的瞳是褐色的迷夢

睫毛像翅膀逆光撲動

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渦

願沉醉在這永恆的虛空

我低下頭，靜靜聽著。文昭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手裡握著酒杯，冷峻的五官沉在燈光的陰影中，不過與我一臂之遙，卻如同隔絕在千里之外。

唇上的熱度還未消散，鼻尖還縈繞著他乾淨的氣息。仔細看看，他挺括的襯衫上或許還沾著我的頭髮，我們的關係那麼親近，距離卻那麼遙遠。

咫尺天涯的遙遠。

我閉上眼睛，耳邊只有悲傷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