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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呼吸一口氣, 推開了房間的門。
屋子裡沒有開燈, 很黑, 莫名有股空蕩蕩的意味。
本一臉忐忑的雌王一頓,心裡一空,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雄主?」他試探性問道。
房間裡沒有迴音。
「周瓷?」
「周瓷。」
他跌跌撞撞地跑遍了房間裡每一個角落,執拗地甚至連衣櫃都打的大開,嘴裡不信邪一般不停呼喚著他的名字,可回答他的除了沉寂便只有迴音。
金燦燦的為千百年來數以萬計的雄蟲追逐的皇冠頹然被扔在地上,月光射映下的反光像一張嘲諷著他不自量力的臉。
長久未能處理的傷口血流的過多,滴滴點點從他的身上落下來,滲進暖烘烘的地毯。
「無論用什麼方法,就算把整個蟲星翻一個底朝天」
雙眼如泥沼般深邃的雌王一字一頓:「也要找到他。」
「是。」
「雌王那,皇位的繼承?」
「呵」七月的瞳孔猛地一擴,手臂一拍,瞬時結實的紅木圓桌四分五裂,戰時傷口的血水滴下,和紅木顏色融為一體。
「他都已經走了,還談什麼皇位?談什麼繼承?」
聲音嘶啞,語氣絕望。
侍衛單膝跪下,深深低下頭,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
周瓷坐在地上。
這實在不是因為他喜歡坐在這塊冰地像冰塊兒的坑坑窪窪的地上,而是這間屋子可以真真實實說得上一句「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
整個屋子竟然是用木頭建造的,就是一個正方體,空地連地板都沒有,屋子外的冷風不要錢似的嘩嘩地透過木質牆壁往屋子裡灌,索性還有一個壁爐。
周瓷低頭哈了幾口氣,已經數不清到底是第幾次點燃火柴,他和系統一起屏氣凝神地看著只剩下一根的神聖的火柴,點著後急忙扔進壁爐裡——
「轟!」
火瞬間燒的明亮熾熱。
「蕪湖著了,太好了!!」
周瓷躲閃不及,差點被火舌舔了鼻子,跌坐在一旁眼角卻滿是笑意。
熊熊的火光映襯著他桃花般的姣面,趁得美人的一張臉更是有股暖意的美。
周瓷坐在地上彎曲支起雙膝,輕輕用雙臂環住,靠著壁爐眉開眼笑:「系統,你知道一個特別冷的人認為世界上誰最幸福嗎?」
系統看著往日身著華麗的周瓷此時一身麻衣粗布,嬌嫩的只在鵝絨地毯上坐過的身體此時坐在一處坑坑窪窪不平的水泥地上,心裡有點說不出的難受,但它也不想掃了周瓷的興,回道:「嗯?有肉吃,有暖和的房子睡,有人陪在他身邊,有——」
周瓷翻了個白眼,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古靈精怪的可愛,像是惑人的狐妖:「得,你別說了,越說我越想回去了。」
他把頭靠在發燙的壁爐壁上,嘆息道:「是有把火的人。」
他從地下室出來後讓系統幫他偽造處一個假的精神力,現在外人看上去他只有c級,也不會特別引人注目,在平民區奔走了一天還是覺得那裡的房子太貴了,於是往深處走來到貧民區,壞處是簡陋了些,好處自然更隱秘了。
「嘶——」
周瓷突然皺了下眉,身體由冰冷的僵硬回到溫暖之後身上各種感受也都顯出來了。
他蹙眉把衣襟開啟,發現胸口被這粗布衣服磨得紅了一片,不僅這裡,其餘地方更是如此,最嚴重的是手臂和腳踝,隱約都把皮磨破了
系統癟嘴,不說話。
「不是吧」
周瓷沒想到自己身體嬌氣成這樣兒了,卻又實在無法忍受被衣服磨得通紅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