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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生不測。”
正德問道:“那你說,如何行事才算妥當?”
張永笑道:“此刻,那劉瑾正在馮大人處。”
谷大用忙附和道:“張公公所言極是。如今內行廠、東西廠、錦衣衛靠不住,京營也在劉瑾手中,團營人馬魚龍混雜,惟有馮大人侍衛親軍靠得住,且又戰力絕倫。皇上一道旨意,宣馮大人所部連夜入京,大局即可抵定。”
正德沉吟片刻,笑道:“你們這是不想髒了手,讓人說你們自殘同類。調馮國城不是不行,可是夜半如何入城?大軍調動,驚天動地,若是劉瑾被驚動,出了岔子如何是好?”
張永不假思索答道:“這卻不難。劉瑾此刻正在馮虞府上,皇上遣人飛馬傳旨,但憑馮大人府上親兵便能成事。至於夜半入城,憑聖旨自然出入無礙。若是遣一重臣,率人盯在當場,想那五城兵馬司也不敢造次。”
正德一想,是個辦法,當即起身,自行取了筆墨,草草寫就幾封聖旨。取了隨身所攜印章蓋印。“馬永成,你即刻攜了旨意往國城府上,拿住劉瑾及其親隨。哦,同時遣人召集手下親信人馬來宮中聽用。張永,你辛苦一趟,往豹營調兵。同時,你調團營大軍至京師城外聽用。谷大用,你領了旨意帶親隨至城門處給朕盯牢了。不必告訴他們出了什麼事,只要開著城門就好。還有,今夜當值門軍全給朕盯牢了,莫走了一人前去報訊。還有,你再派些得力可靠人手,分頭將內行廠、錦衣衛、京營盯牢了,若有異動隨時來報。”
三人見正德一改往日懶憊,精神抖擻。雷厲風行,且號令不亂,個個心頭驚惕,忙不迭起身應命,領旨而去。
且說馬永成。出了皇宮便命親隨回去召集心腹人馬。自己揣著聖旨領了一干隨從護衛直奔鎮遼侯府而來。到了府門處一看。劉瑾車駕果然在此。隨同跟班、侍衛都在邊上候著了。守門兵丁看一大撥人上前攔住。行了個軍禮問道:“請問這位公公。深夜到府上何事?”
馬永成朝身後護衛丟了個眼色。讓他們過去盯著劉瑾一干隨從。自己衝那門軍低聲說道:“速去喚你們親兵隊長出來。聖上有密旨。”
那兵丁聽了一激靈。不敢多問。扭頭跑進府裡。不多時。新任親兵團長賴時亨腳步匆匆趕了出來。行禮問道:“不知公公如何稱呼。有何吩咐?”
馬永成正色道:“咱家便是東廠廠督馬永成。此處不是講話所在。咱們進去說。”
此時。劉瑾與馮虞二人已在花廳內呆了有一陣子了。劉瑾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茶碗蓋子。慢條斯理地說道:“京師產業。你自可留個信得過地慢慢料理。至於北上水師遇颱風潰散之事。咱家卻是幫不上了。再調船隊赴京。一來一去又是一個月工夫。若是再出點什麼差池。馮大人你莫非還打算在京師過年麼?之前可是你說什麼。咱家依什麼。唯有這時限不能拖延。”
馮虞苦著臉說道:“公公說哪裡話來。橫豎是要南下。下官也不想這麼沒鼻子沒臉地耗著。只是這老天爺難從人願。皇上那邊也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哪怕是真來不了船。那也得尋個說法交待不是。這個。別人沒法子。於公公你來說。卻是小事一樁。今日下官也是厚了臉皮求告。要麼寬延些時日。要麼。就得請公公美言幾句了。”
劉瑾搖了搖頭,笑道:“馮虞啊馮虞……”正待往下說,卻聽得有人叩門。“都護大人,宮裡有旨意!”
聽了這話,兩人都是一愣。不過,馮虞的眼角卻微微漾起一絲笑意。馮虞抬眼看了劉瑾一眼,待他微微點頭,上前開啟房門。外頭站著的,正是馬永成。兩人對視一眼,會意一笑。
馬永成手捧聖旨進屋,抬眼一看,劉瑾果然在此。“喲!劉兄,你也在此啊。”
劉瑾不明就裡,隨口答道:“哦,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