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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頌也是拿捏住這點,對老鄭格外苛刻。第一天來接她車,稍晚了一分鐘,她便冷冷道:「師傅你真是好大的架子,還要我來等你。」
老鄭不言語,隔天便特意半小時等在酒店門口。餘頌卻故意姍姍來遲,又讓他好等四十分鐘。下車時天上還飄了一陣小雨,車正好停在一處水窪旁。餘頌開了門,卻不下車,道:「地上全是水,我的鞋踩上去也會濕,影響一會兒的彩排。你快點想個辦法。」
老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把外套脫下來丟在地上,讓她踩著走過去。餘頌也並不道謝,只回頭看了一眼。老鄭氣得臉通紅,青筋暴起,卻強忍著不發作,只賠笑道:「您慢走。」
餘頌走上臺階,居高臨下,道:「到十二點你再過來,給我買一份飯送到後臺,別忘了。」
老鄭準點把飯送來,餘頌把飯盒一開,斜了一眼卻沒有動,故意道:「不想吃了,你帶回去自己吃吧。」
老鄭道:「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不是,我是不敢吃,我還真怕你往裡面吐口水,或者丟一隻死老鼠進去。」她單手托腮,神情玩味起來,道:「老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對你很苛刻?」
「哪裡的話,現在能有個工作不錯了。」老鄭賠笑,卻把頭埋得更低。
「我其實就是在刻意刁難你。知道為什麼嗎?」餘頌失笑,懶洋洋往椅背上一靠,道:「你仔細看看,認出我是誰了嗎?以前有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租了你家的房子,小女孩有一架鋼琴。後來你把她們趕出去了,還記得嗎?真是緣分啊,我都沒有特意去找你,你竟然就掛職在這裡。」
老鄭驚得臉色煞白,顯然已經是回憶起往事來。當年他是餘頌的房東,對餘母大打出手,還當面淹死了餘頌的倉鼠。這事對他不過是一場鬧劇,轉瞬即忘。可餘頌卻是時時回想,恨意刻骨銘心。她笑道:「你以前說我的腿很白,還記得嗎?以前有人說我像老鼠,沒想到老鼠也能從下水道鑽出來,走到太陽下面。怎麼你認不出來了嗎?」
老鄭一嚇,連忙鞠躬道歉賠不是,見餘頌全無反應,他索性自抽耳光,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餘大師,您是鋼琴大師,不要和我們這種小人物計較。以前的事,您就放我一馬吧。我現在外面還欠著債,全靠這份活吃飯。」
「哦,要我可憐你,那你以前怎麼不可憐我?」
「我那時候瞎了眼,不知道您會成名。」
餘頌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成名,還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就不值得你道歉了?」
「不是,不是,您這種天才,肯定能成名的。您是彈鋼琴的,我們這種鄉下人彈棉花的,你別和我們計較,太跌身價了。」這樣一張老臉,諂媚起來顯得格外扭曲。
的快感並不如想像中刺激,餘頌只覺得倦怠,揮手打發他離開,道:「出去吧,這件事別和別人說,我給你留了個面子。」
老鄭忙不迭退出去,要帶上門時,又再進來,低聲下氣道:「大師,您餓不餓,我明天給你帶一隻甲魚來。野生的,特別補,外面買不到。」
餘頌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有點佩服你了。我就沒辦法這麼活。」
當天稍微些時候,助理就聯絡餘頌,抱怨道:「麻煩了,餘老師。之前送你的那個司機不知道怎麼搞的,忽然就要走了,說家裡有急事,連錢都不要,攔都攔不住。還要再調個新司機來,日程都不一定熟,好多事情啊弄得我頭都大了。」
「怎麼會這樣?我是聽別人介紹說他對路比較熟,才找的他。他說話做事油腔滑調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不負責。」餘頌故意裝傻,道:「真是麻煩你了,那也只能聯絡其他人了。」
「您太客氣了,都是那個司機不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