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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也不賴!”瓦匠躺地一滾,連環鞭陡然甩成個大圈。
汛兵們眼花繚亂,見鋼鞭打來,也想學馮慎挺刀去接。
“不可!”馮慎高聲叫阻,無奈還是遲了一步。只聽得錚錚幾聲大響,數名汛兵手中的兵刃,被齊齊震飛出去。
“想捉老子,先拿穩了刀吧!”瓦匠嘴角揚起一抹蔑笑,又揮鞭擊來。
失了腰刀的汛兵,不異於肉靶子,除了狼狽躲閃,再無對策。
“都退後!”馮慎執刀一縱,避過橫掃來的連環鞭。腳底猛蹬幾步,直取瓦匠前胸。
使這連環鞭的,講究個先發而制。要趁敵手未覺,先將鞭子舞開,借勢揮掄,放擊一片。越是靠近外梢,威力也就越大。而最為忌憚的,便是被黏身纏打。一旦讓人切入內圍,鞭身便週轉不及,不光打出的力道驟減,而且極易失鞭。
瓦匠行家裡手,豈不明馮慎意圖?他朝旁邊疾閃數下,又拉開峙距。
“別做夢了!”瓦匠揚腕一抻,將連環鞭拋甩至半空。再忽地一壓,那鞭頭便向著馮慎狠狠抽去。
馮慎等的就是這刻。見連環鞭抽來,他持刀迅速朝下一點,借力彈開。“香瓜!快射他下盤!”
“瞧俺的!”香瓜袖管一矮,一枚釘箭脫手斜飛,“噗”的一聲,在瓦匠腿邊擦出道血口。
“哎呀!”香瓜懊惱不止,“有點射偏了!”
“那惡賊已經傷了!”觀戰的汛兵卻歡呼雀躍,“再射!再射!把他射趴下!”
瓦匠腿上吃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馮慎的頻攻,只是些騙招幌式。為的就是讓自己露出罩門,好讓那香瓜施箭突襲。發覺那香瓜又瞄向這邊,瓦匠顧不得腿上鮮血直流,發狠掄起連環鞭,死死護住了周身上下。
一時間,鞭影翻飛,寒光驟閃。疾舞的連環鞭罩在瓦匠身前,擋得密不透風。香瓜又連發幾枚釘箭,卻均被盡數撞開。
見香瓜巧躍著找空子,瓦匠也知她是勁敵,故不敢大意,目光不離她左右。
瓦匠嚴守門戶,戰況登時膠著。久攻未果,馮慎卻不甚憂慮。己眾敵寡,士氣上本已勝了一籌。只要再耗的瓦匠虛疲,手裡鞭速一減,香瓜便有了可乘之機。
瓦匠也意識到這點,不免暗暗心慌。思來想去,唯有棋行險招。與其力竭被擒,倒不如大膽一搏。這節骨眼兒上,瓦匠也無暇猶豫,臂腕環翻,使招“白蛇吐信”擊向香瓜。
“啊呀!”見鞭頭旋擰著刺來,香瓜不及施箭,急急避開。
殊不知這一避,正遂了瓦匠的心。原來這“白蛇吐信”,還藏著兩個後招,或遞或收,伺機轉換。方才那一鞭,卻是虛手佯攻,沒等前招使老,瓦匠便抽鞭急撤。連環鞭凌空甩個半圓,就近纏掛上一段粗長的樹枝。那枝幹忽承拉墜,頓時繃成一張彎弓。
“不好!”馮慎大叫道,“他要逃!”
話音方落,瓦匠便順勢一彈,身子如一隻大鳥般,直直衝外飛去。
香瓜急趕幾步,“嗖嗖”又是兩箭。那瓦匠腰馬一沉,險險讓過,再一個“鷂子翻身”,縱向更遠。
見瓦匠落荒而逃,汛兵們士氣大振,拾起兵刃,紛紛欲攆。“抓住那小子!別叫他跑了!”
“你們都守在這兒”,馮慎伸手一攔,“或許還有同黨隱在附近,不可擅自離開。我去追那惡徒!”
“馮大哥,”香瓜道,“俺跟你去!”
“好,咱們快走!”馮慎足下生風,與香瓜騰躡奔逐。
清幽的月光,如碎銀般灑瀉下來,照得那口古井裡,愈發的深邃。眾汛兵不敢懈怠,緊張兮兮地圍在井邊。
候了半晌,周圍也沒發現有異動。一個年長的汛兵鬆了口氣,衝其他人道:“行了,都別繃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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