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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那端連線著重物。那‘惡龍’、‘海眼’之說,未免太牽強附會!”
“怎麼不是海眼?”瓦匠爭辯道,“那拖出來的鏈子多長一截啊,尋常水井哪這麼深啊?”
“這鐵鏈緊貼井壁,或許井底是另通暗水……”馮慎忽然道,“瓦匠,這其中玄妙,你應該清楚吧?”
“我?”瓦匠一怔,手情不自禁地摸向腰間。“我怎麼會知道?”
馮慎步步相逼。“你真不知?”
“當然不知,”瓦匠慌道,“官爺……現在想旁的都沒用啊,之前那血字已寫的分明,動海眼者死啊!這種邪乎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哈哈哈,”馮慎大笑道,“瓦匠,你這就叫作‘言多必失’啊!”
那瓦匠臉色猝然一變,“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馮慎道,“實話告訴你吧,方才我只是詐你一詐,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官爺,你該不是在懷疑我吧?”瓦匠申辯道,“我可是一直都站在這裡,未近那井邊半步啊!”
“毛病就出在這兒!”馮慎道:“既然你沒往井裡探,又怎知‘動海眼者死’?若我沒記錯,剛剛我們只是提及血字,可並未說寫了什麼!”
“好哇”,香瓜叫道,“原來是你搞的鬼!”
瓦匠避實就虛,冷冷回道:“可那血字卻不是假的!我又不會分身法術,怎麼在井下做手腳?再說了,凡人有在水上寫字的本事嗎?”
“那血字是如何寫的,我尚不清楚,”馮慎道,“可當我們開井時,你卻遽然高叫一聲。想必是給附近的同夥報信吧?”
“什麼?”眾汛兵緊張起來,“這小子還有幫手?”
馮慎瞧一眼冷汗直流的瓦匠,繼續說道:“你言辭閃爍,漏洞百出。與其講是好心規勸,倒不如說是危言聳聽。破綻般般,詭辯狺狺,想不讓人疑心都難!”
第八章 水影墨池
夜色漸濃,那瓦匠的臉上,也有些陰晴不定。眾汛兵警戒森嚴,死死地盯住瓦匠。
馮慎冷著臉,逼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是老實招了吧!”
瓦匠又退一步道:“官爺,你們可不能憑空捏造,沒來由地誣陷良民……”
“良民?”馮慎哼道:“你這良民腰藏利器,想來也不是善茬兒吧?弟兄們,將他擒下!”
眾汛兵得令,齊湧上前。香瓜離瓦匠最近,想也不想,當下便抽腿蹬去。
見香瓜踢來,那瓦匠急急後縱,順手在腰裡一摸,扯出一件兵器。剛站定腳步,瓦匠便將胳膊一抖。手裡那兵器如銀龍般,“呼啦”展開。
馮慎失口道:“十三連環鞭!”
“算你有眼力!”瓦匠兇態畢露,揚鞭叫囂道:“就憑你們這幾塊料,也想拿住老子?既然瞞不住,索性就拼個你死我活吧!”
見瓦匠要孤注一擲,馮慎暗叫棘手。有言道:“巧打流星順打鞭”。但凡用這等軟械的,手頭上的功夫定然不俗。況且這連環鞭軟中帶硬,每節皆為鋼骨。鞭頭鋒銳,鞭身堅沉,繞身揮舞起來,鞭花交錯、亦攻亦守,著實不好對付。
“不要命的就來啊!”瓦匠一面狂喊著,一面將連環鞭甩得虎虎生風,緊抽慢拐,橫掃豎掄。
一個汛兵不曉厲害,叫罵著便欲上前。“耍把戲嗎?”
“來得好!”瓦匠大喝一聲,翻肘掛纏,再一擺一送,那連環鞭竟似杆長槍,朝著那汛兵直搠而去。
“當心!”情急中,馮慎奪過一口腰刀,向那鞭頭格去。
鞭刀相擊,撞出一溜子火星。連環鞭疾縮回去,馮慎也覺虎口痠麻。
馮慎將刀一橫,不禁讚道:“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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